“没有。”季家文被闹得脸红了,但他很配合的提着针线,很快针线开始动了,横着晃,沿着“否”的那个方向。
“这个圈是做什么用的?表示什么?”
“表示你内心深处怀疑与不确定。”
“我,我再试一个。”季家文说完,又专心盯着针线看,过了一会,针线动了,前后沿着“是”这个答案晃。
“你问的什么?”冉非泽很好奇。
季家文抿抿嘴,“不说。”
“哟,还挺神秘。那答案对不对?”
季家文点点头,朝苏小培一施礼:“谢姑娘指点。”
苏小培笑笑,连忙摆手:“客气了,客气了。”
罗华凑过来,拿过那针线,“我也来试试。”大家又随着他一起看向那“十”字图案,冉非泽一边笑着一边似漫不经心地看向方平和付言,两个人都相当认真地盯着看。方平不但认真,还很严肃,而付言飞快地抬头,看了苏小培一眼。冉非泽垂下眼,感觉付言的目光也扫过自己,然后转开了。
这一晚大家都挺兴奋,试了许多问题,玩了好一会才各自睡去。苏小培照例睡在刀匣上,地上湿冷,冉非泽不让她躺。其他人均是背靠背,或是毡布铺在地上,两两并在一起,这是为了防止夜里有兽来袭或是其它别的什么危险。冉非泽也有毡布,他就睡在刀匣边,背靠着匣盒。坐着要比躺着反应快些,跳起来行动更迅速。他这般说,苏小培便由他去,只是她觉得坐着会很辛苦。不过她睡相这般不好,他坐着也是帮她挡了一挡,她觉得定是自己睡不踏实滚来滚去才会每次都滚到他腿上,靠他挡着才没到地上去。
苏小培很快睡着了,冉非泽听得她的呼吸,转过身来,用胳膊枕在匣上,看着她的脸。确实脏兮兮的啊,她这般爱干净的姑娘,这几日真是苦了她了。忽听到稍远处有动静,抬眼看了看,是方平站了起身,冉非泽保持着不动,像睡着一般。那方平转头看看大家,见没人注意,便悄悄进了林子里。
冉非泽稍用手拨了拨,苏小培皱皱眉头,嘀咕两声,向他这边滚了过来,挪了挪,挨着匣盒边,靠在他身上。冉非泽悄悄咧了嘴笑,睡着了便笨笨的,真有趣。苏小培似睡不舒服,又挪了挪,这回差点滚下匣盒,冉非泽忙挤过去挡着她,把她往里推推,不经意碰到了她胸前,他愣了愣,低头看看,猛地涨红脸,明白她整天蜷着身子别别扭扭是怎么回事了。
冉非泽转头看看这躺倒一片的江湖汉子,心里骂了十万字脏话,而后脑子里快速盘算他还有哪些衣服,该多给她套几件。可数来数去,没了,原本带的就不多,一件给她做袜子了,两件套她身上了,自己身上还一件。冉非泽心里不踏实了,早知道就装一大袋衣裳来。
这时候稍远处又有动静,冉非泽悄悄看,是付言。他也起了身,朝方平离开的方向去了。
付言知道方平起身,他以为他是去方便,可等了好一会没见他回来,便打算去看看。他走到林子里,看到方平蹲着,手上拎着针线,针垂吊着,正在左右摇摆着晃。
“方叔。”付言出声唤。
方平转过脸来,脸上表情凝重严肃。
“方叔,出了何事?”
“无事。想起苏姑娘说的那个神针的法子有趣,我便试试。”
“嗯。”付言走近了,看到泥地上划的“十”字图案,问:“方叔问的什么问题?”
方平没说话,他下午教过苏小培打坐后,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好像觉得他当初敲门时没有听到铃音似的,但他明明是听到了。刚才他问了许多次神针,神针的答案都是没有。他问了别的问题,答案都是正确的,为何只这一个问题答案不对?
“方叔问的什么问题?”付言觉得方平神情不对,他小心地又问了一次。
“没什么,就是些无关紧要的。”方平终于答,“回去休息了。”他说完,领头朝营地走。
付言低头看看那十字图案,又转头看了看方平的背影,他用脚把那图案抹去,跟在方平的身后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里用到的猜手里藏东西和钟摆(针线)内容是参考【瑞典】亨利克费克萨斯所著的《读心术》一书。
钟摆那个是潜意识给出了答案,而钟摆将细微难以察觉的手的移动和不受控制的肌肉运动放大了。心理学家威廉b卡本特在1952年提出这个“观念运动”概念。
64、第 64 章
苏小培第二天醒来,发现大家跟从前都不太一样了
季家文小哥对她明显又恭敬有礼了许多,想来昨日|他玩得挺高兴,觉得她是个有才有见识的。罗华、曹贺东几个也对她没那般疏远了,一起玩游戏,做做团队建设活动确实是有用的哈。然后就是付言,他比从前更谨慎,对方平很关心,也许觉得她拉拢了其他人这种情况会对七杀庄血案产生不公正的影响,令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