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父子,又无隔夜仇,”张羡霖笑道,“你是个最明白豁达的,难道还记恨不成?”
张制锦漠然说道:“我只是觉着,若是我插手,兴许还会给说是心中藏私或者另有所图吧。”
张羡霖也知道三房的情形,思忖着说道:“你不用出头,你有什么想法只跟我说,我去做,我也不为了别的,就是想赶紧完结此事,息事宁人,不然的话一直闹得翻天覆地,也不成体统。好歹咱们都是张家的子弟,不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何况……”
张羡霖往内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道?只因为忠哥儿是吃了那红参后身亡的,红参又是从这里拿过去的,之前他们还疑心是红参有事,亏得三叔还是个明白人,才压下去了,只拷问那些伺候的人。”
张制锦却并不觉着意外,冷笑道:“这可真是有意思。据我所知那些东西是她们自己想要的,七宝连经手过都不曾,且东西是从永宁侯府来的,难道要去疑心永宁侯府?且侯府的东西也是宫内赐的,最后是不是还要追查到宫内?”
张六爷笑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吗,其实三叔心里是明白的。不然的话他早就也不由分说地质问弟媳了,但那时候他却主动压下了此事,丝毫没为难弟媳。”
张制锦这才不做声。
六爷道:“但现在着实难办,他们房内人多手杂,竟是说不清,虽然其他的补品之中并没有发现不妥,但是那碗红参里却验出了有毒。只是分不清是什么毒。”
张六爷说到这里,又道:“倒要快点找出真相,不然的话,侯爷一怒之下真的会处死那些伺候的人,那会儿就不好收拾了。”
张羡霖说完后,却又含笑道:“不过也不用着急,你先歇息片刻,我……就先走了。”往里屋看了一眼,张羡霖笑着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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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制锦起身送了张羡霖去了,回身之时,却见七宝站在里间门口,手握着门边,眼巴巴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