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认识他,单纯当个欣赏帅哥的小花痴,那该多好。
校花也坐下一班车回去了。我家的保姆早在不远处跟fbi似的蹲等着。正想朝她走去,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郝翩翩。”
那是六年前冬季,晚霜生凉,寒夜渐沉。我回过头,看到杜寒川变魔法一样站在我身后。他的眉眼鼻梁是起伏的雪山,和十二月的冷夜融为一幅画。他好像才奔跑过,喘息时,口中飘出了薄雾:
“明天你还会等我吗?”
我愣了愣,缓缓点头: “会啊。”
“你自己来吧,在教室里先写作业,不要在外面等,也不要再麻烦校花陪你了。”
“好。”我大大地笑了。
到现在我都记得那天自己有多开心,像收到压岁钱,像第一次拿到满分试卷,像老师告知要春游,像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然而第二天,我等来的却是杜寒川的冷脸。
放学后,他头也不抬地穿过操场,我跑步追了很久才追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了一声“学长”,但没有得到回应。我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不敢出声,到了公交站附近,才小心翼翼地说:“学长,你今天怎么了……”
终于他停下脚步,望着远方,淡漠地说:“18060是什么?”
我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