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半点事情也没有,更谈不上耽搁,只是觉得天未亮,心情不好,所以没起罢了。”
知道小郡王这是诚心气她,顾知也没生气,“没关系,小郡王现在这不是来了吗,来了便好,我又何必非要一个理由呢?”
换言之,就是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顾知对着盛南桥微微笑了笑。
盛南桥在她的脸上是真的看不到别的情绪,于是摸着下巴,好奇地问,“先生刚来我便迟到,这是不尊师不重道,先生为何半点怨怼也没有?”
碍于权势?
盛南桥心里否决了这个答案。
敢在他面前对着那个小崽子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能多么碍于权势。
顾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学生迟到先生便要生气吗?”顾知说完,笑了一声,似乎这是什么笑话一般。
那她早就吐血了。
这才刚刚开始啊,顾知还是个惜命的,正经活着才是硬道理。别说迟到,他就是真的一天不来,她也不会拿这个来气自己。
盛南桥:“先生半点也不气?”
顾知气定神闲,“并不。”
盛南桥盯着顾知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只好袖子一甩,“既然先生不在意,那我也不客气了。”
顾知笑笑。千万不要客气,她怕折寿。
“那我们进去吧。”说着,盛南桥便率先迈开了步子。
“小郡王留步,”身后的人突然出声,盛南桥立刻回过头来,目中隐隐带了一丝期待,“先生有事?”
顾知脸上笑意不变,“小郡王既称呼我一句先生,那我便是小郡王的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