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才道:“你让堂堂的王爷去经商?这成何体统?”
郑适汝不以为然道:“这是关乎生计的大事,怎么不成体统,难道叫他整天去跟那些闲人听歌看舞,谈论风花雪月吗?呵,若是如此,我宁肯他去为了银钱而汲汲营营。至少他还能为国库增加些税银呢!”
阑珊失笑,又不由点头:“不愧是宜尔。”
郑适汝又问起最近言哥儿在宫内陪赵元斐读书的事情,迟疑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让言哥儿认祖归宗?”
阑珊呆了呆:“我当初想过的,可是阿沅跟言哥儿都不愿意。”
郑适汝道:“当初是什么时候?”
阑珊道:“是我当初离京的时候。”
郑适汝道:“那时候华珍还在,若是让言哥儿跟了温益卿,还怕华珍对他有个不妥之类。如今华珍已去,看温益卿那个死样子,不像是要找什么续弦的,而且他的驸马身份很是尴尬,也没有谁家愿意接手这样的鳏夫,他这个人虽然偏激,对你还算过得去,你如今有夫有子一家和乐,他却孤苦伶仃的,我倒不忍起来。”
原来温益卿自打回京后,除了因华珍的丧事忙碌了一阵,此后便不再踏足公主府,甚至连温府也少回,要么在工部,要么在买的一座小院子里另住。
阑珊心头抽抽,低声道:“可……我想他应该未必愿意,最近都没有见过他,可先前见的时候他也没再提过。”
郑适汝立刻察觉,便道:“没再提,就是曾提过了?第一次提你自然是没允,他那个性子是绝不会再开口的。”
“罢了,不提这扫兴的事,”她见阑珊面有难色,便又打住道:“倒是有一件喜事,龚如梅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