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卿道:“的确像是遭了野兽的荼毒,不似人为。”
阑珊道:“可知道江大哥起先为何上山吗?”
温益卿道:“是最先死的那两人擅自上山,入夜不归,江所正着急才带了人去找寻,谁知也一并失了踪。”
说了这几句,温益卿道:“天色不早,先回房休息,明儿天亮再做打算。”
阑珊将走又问:“郎中,明儿要上山吗?”
“你为何这样问?”
“我想一并上山。”
温益卿凝视着她:“你真不怕?这百牧山的确是有些玄机,野兽又多。你最好还是留在……”
“我既然来了,当然要亲自去看看。倒是郎中,”阑珊顿了顿,“你是奉大人之命来调度监督的,郎中不可亲身犯险,不然工部在此地就没有主心骨了。”
这若是在以前,两个人的话里早就夹枪带棒地互相嘲讽起来,但是现在说的却都是肺腑之言。
若江为功看见了,定要瞠目结舌,大为遗憾。
温益卿的眼中泛出一点类似暖意的东西,却又垂眸道:“本官自然知道。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阑珊行礼,这才跟着县衙侍从,回了院中房间洗漱安歇。
这夜入睡之前,飞雪说道:“舒丞,今晚上那人声显然像是遭了不测,你明日不如不要上山。”
阑珊笑了笑,道:“现在江大哥跟姚大哥都在山上,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人呢,你叫我留下?那我还不如不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