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对谁错,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无论严行还在不在北京,我都,失去他了。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去找辅导员。

我问她:“老师,那个交换的名额,我现在还能接受吗?”

“……当然可以,”辅导员看看我,然后从身后的书柜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的文件你先填一下吧,就在这儿填,填好了给我。”

“嗯,好。”

很快,我填好了那些表格:“老师,我填完了,您看看可以吗?”

辅导员一张一张检查我填写的文件,看完了,将它们放回牛皮纸袋。然后她扬起脸看向我,目光复杂。

这一瞬间我想她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但她只是看了看我,旋即收回目光,说:“大后天你再来一趟,带上银行卡,学校里的程序很快就走完了,那边学校会给你发邀请函。然后你就抓紧办港澳台通行证……”

我记下她的叮嘱,说:“好,谢谢老师。”

“哎,”她起身把我送出办公室,忽然说,“你这一去,下次回学校上课,就是大四了。”

“……是。”

“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不要有太大压力。”

“好的,谢谢您。”

走出学校,在地铁站里,我给沈致湘打电话——那个我们三个的qq群已经解散了,严行的也消失在我的列表里。

“喂,一回?”

“嗯,是我,我……跟你说个事情,我也是今天才决定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