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在北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纹在骗我,她要把我骗到随喜会馆——她把我骗过去干什么?光天化日,总不能绑架我。再说我有什么可绑架的。那她为什么突然骗我呢?

这天的路况很好,司机师傅开得也又快又稳。

四十多分钟后,我看见了严行。

随喜会馆依然那么奢华,厚厚的窗帘遮掩住窗外的天光,不辨日夜。我几乎想打开手机照明,我要照一照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他是严行吗。

是严行吗。

“喏,”苏纹坐在严行身旁,甩出一个手机,懒洋洋道,“他喝多了,我就用他手机跟你聊了几句,开玩笑的别介意啊。”

桌子上那个白色手机是严行的,没错是严行的,我捡起那个手机,屏幕上是我和严行的聊天框,五十分钟前我问严行,西安除了那些出名的景点,还有什么好玩的?

严行回,我好玩,哥哥。

他的回答让我后背一麻心尖都软了,恨不得把他紧紧摁在怀里。可原来——原来根本不是严行,是苏纹。

“我稍微看了看你们之前的聊天记录,”苏纹嘴角带笑,目光冰冷,“学得像吗?”

我没法回答她。

我看着熟睡的严行,仍然觉得恍惚。此时此刻我们身在何地?竟然是随喜会馆。怎么可能是随喜会馆?!

“你们还真在一起了,”苏纹说,“那天在他家见你,你们两个一起买了那么多吃的喝的,我当时就想,完了,你们是不是快要在一起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你俩已经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