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我在安本大酒店门口。”

五分钟后,我看到了严行。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大门,下楼梯时险些摔倒。我站起来,面向他。

严行连脚步都是混乱的,身形也不稳,好像下一步就要扑倒在地。

终于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来了,出来了——我身体里的野兽肆虐而出。

“你去干什么了?!”我狠狠抓住严行的肩膀,“为什么不接电话?!”

严行身上是浓重的酒味:“我……我……”

“你说啊?!”我加重手上的力道。

严行不说话,看着我,眼中盈盈有水光。

我发疯一般拖着他往前走,他喝得太醉跟不上我的脚步,有那么几下差点跪倒在地,被我硬生生拽起来。

走了很久,在一家宾馆前停下。这宾馆是我在来的路上看到的。

“身份证呢?你带身份证了是不是?”我厉声问他。

上一次我去随喜会馆接他,他就带了身份证在身上。今天晚上他一定也是打算不回寝室的。

果然,严行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身份证。

无视服务员暧昧打量的目光,我拖拽着严行进电梯,出电梯,刷卡开门进房间。

我把他狠狠摔在床上,我控制不住自己地用力捏住他的下颌骨,我说:“你去干什么了。”

严行的目光很慢很慢地,从我扼着他的手,转移到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