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没看懂。

没看懂,却一直记得其中的一句话:

“有一天男人用理论和制度建立起的世界会倒塌,她将以嗅觉和颜色的记忆存活。”

嗅觉和颜色。我低头,深深地嗅了嗅那桂花酒。

“哎?”沈致湘惊讶地说,“都辣出眼泪了?我咋觉得没多辣啊……”

我吸吸鼻子,仰头把杯子里的小半杯酒一口饮尽:“不辣,是我刚才想打喷嚏没打出来,憋得。”

沈致湘带的酱肉实在是很大一块,我们俩中午吃一顿,只吃掉不到四分之一。

“晚上接着吃!”沈致湘豪爽道,“这么多呢!哦,没准儿严行晚上回来,还能吃顿宵夜。”

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明天要报道了,也就是拿着学生证去辅导员那儿注册盖章。严行也该回来了吧?

然而晚上我和沈致湘又吃了一顿酱肉,沈致湘是个会吃的,他从隔壁寝室的重庆人那儿抢来袋火锅底料,用杨璐的锅煮起了火锅。我们慢慢地涮酱肉,涮菜,涮粉丝。一顿饭从八点吃到十点。

可严行还是没回来。

我洗了澡,又把寝室收拾干净,已经是十一点过了。严行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