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还说,一回啊,以后你这些大学同学都是你的人脉呀,你可得好好珍惜。

我看着水果摊上鲜艳的橙子,想,老妈要是知道我的室友喜欢我甚至想引诱我,她还说得出这些话吗?她会很失望吧。

最终我还是买了一兜橙子,花去三十多块钱,沉甸甸的橙子勒得我的手很疼。

回家,开门,我一眼就发现,严行的运动鞋不见了。

我如雷劈般定在原地,严行走了?他不是……不是还在睡午觉么?他去哪?不会回他舅舅那儿吧?!

“诶,小严呢?”老妈惊讶地问,“他不是说出去找你吗?”

“……没啊。”我连忙掏出手机,然而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

“啊?这孩子去哪啦?”老妈接过橙子,指挥我,“那你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啊。”

“哦,好。”

我看着通讯录里“严行”两个字,一瞬间,愧疚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刚才还在想严行就这么在我家住四十多天不是个办法——可他能去哪呢?除夕夜一个人待在酒店房间里看春晚么?一个人去换药么?

严行为我打了唐皓,赔了钱——这些事我都不敢告诉爸妈——也许他和他舅舅的矛盾,就是因为他替我出头……

而我在想,被爸妈看出来严行喜欢我怎么办。现在他真的走了。

天知道那等待对方接听短短十几秒里我有多难受多后悔。

“一回?”严行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也许我的而声音在发抖。

“我……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