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是。”

“好……那就好。”在教学楼里狠厉地抓着我的严行顷刻间消失不见了,眼前这个严行乖顺而小心翼翼。

去餐馆的路上,我想,是这样——应该就是严行说的这样,那天晚上他喝醉了,说了胡话。一个喝醉的人,可以从天津连夜赶回北京,可以对自己的室友说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可以在说完之后又落荒而逃。他喝醉了,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起码我们还是朋友,太好了。

晚上在餐馆,老板问我:“小张碰上啥喜事儿了?”

我惊讶道:“啊?没……什么。”

“还没什么呢,”老板娘笑呵呵地说,“你今天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心情不错啊。”

是,确实心情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虽然助学金没拿到,但总算和严行把话说开,能不再尴尬不再彼此躲避继续做朋友,这太好了。

十点钟,小餐馆里只剩寥寥几位客人,老板娘端着个盘子走过来:“来小张,吃点东西,饿了吧?”

我感激地接过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里脊送进嘴里,来时没吃晚饭,确实饿得够呛。糖醋里脊有点儿凉了,但酸酸甜甜很合我的胃口,我吃着里脊,想着一会儿回寝室终于可以和严行闲聊几句,满心舒畅。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来。是沈致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