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欢颜,点头,“逸儿很是用心啊,那朕就静待他的礼物了,哈哈哈。”

见皇上笑得开怀,景熳禁不住看了一眼自己送给他的礼物,那八宝琉璃马是他派人从西域高价购得的,他父皇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可景逸的礼物还没出来,他父皇竟然满心的期待,不用说,他这个二弟受宠,就算随便拿几块石头来充数,也比他送的宝贝要更入得皇上的眼。

越想,景熳越是不服气,对方一勺的恨意也更深,当年若不是皇后早丧,他又怎么会孤苦无依,落得这般田地?

轻轻叹息,景熳端着酒杯吃酒,等待稍后景逸的大礼,一定会让皇上,吃惊非常的!

方一勺和沈勇在御膳房里头忙着,景逸将周围伺候的人都驱散,站在厨房里看着两人做菜。

“沈兄是哪里人?”景逸见沈勇一表人才,聊聊天又觉得他文武双全,因此想要招募到自己身旁来,便开始询问他的家事,见他穿着谈吐不凡,估计也是名门之后吧。

沈勇一报家门,景逸倒是愣了愣,问,“沈兄的父亲……是沈一博?“沈勇点点头,心说,这二皇子还认得自家老爹不成。

“我就说沈兄怎么文武全才,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沈一博之后,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沈勇皱眉,问“二皇子认得家父“?

“不是认得,只是有所耳闻!”景逸笑道,“听说当年沈一博主持京城府衙,破获了好些悬案,父皇非常欣赏他,准备封他为宰相。可后来他因为要娶自己的青梅竹马而隐归乡里,辞去了职务,跑道东巷府去做了一方的知府,为此,父皇每每提起都是一肚子埋怨,都说这沈一博不够意思,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他这个皇帝!”

沈勇哭笑不得,看不出来,他爹这老顽固,还是个情种,莫非就是为了自家老娘不成么?

方一勺将煲炖上,笑道,“从来没听爹爹提起过,难怪爹爹那么聪明会破案了,原来有这么大来头。”

沈勇撇撇嘴,心说,怪不得他娘说他像沈一博年轻的时候呢,原来还有这么层关系在里头,不过想想也是,做官在哪儿不是做,俸禄么,够用就行了。若是换了他,他也带着娘子隐归故里,破破案子,生儿育女的,多逍遥自在!

“沈兄这次是来参加考试?”景逸接着问。

“哦,不是,我与娘子新婚,来京城游玩,顺便陪个朋友来考试。”沈勇回答。

“哦?”景逸笑道,“沈兄好福气,竟然能娶到沈夫人这样的妙厨。”

沈勇一听景逸夸方一勺,心情便好了起来,见方一勺在前头忙碌,他便对景逸道,“这娘子可是天上掉下来给我的。”

“哦?”景逸纳闷,“此话何解?”

沈勇将方一勺代嫁,然后两人共处破案日久生情,直到前段时间刚刚成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听得景逸羡慕不已,“沈兄,这可是天赐的良缘,竟然会有此等美事!”

沈勇也点点头,“的确是上天垂怜,我娘子之前受了不少委屈,从小颠沛流离,如今嫁给了我,我必要生生世世保她周全才行。只可惜树欲静风不止,不知何时才能陪她归隐乡里呢……”

景逸微微皱眉,问,“沈兄,莫非……有人找你们麻烦?你告诉我,我必然为你们出头。”

沈勇笑了笑,看景逸,道,“多谢二皇子美意,这话我可记下了,万一日后真的有什么不测,可还求二皇子多多帮忙!”

“没问题!”景逸爽快答应。

“对了。”又过了片刻,景逸问,“沈公子来考试的朋友,是否也是东巷府的考生?”

“对啊!”沈勇点头。

“那可赶巧了,可是姓刘?”景逸接着问。

“正是啊!”沈勇一听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赶紧道,“叫刘袤!”

“哈哈,那可得恭喜你这位朋友了!”景逸笑道,“据我所知,今日放榜,今年的新科状元就是东巷府的考生,姓刘,叫刘袤!““真的?”方一勺也听见了,拍着手问,“相公,刘大哥中啦?”

沈勇笑着点头,“看来是啊,这小子真行啊,一来考试便得了个状元!”

“他怎么不早几年来考?”景逸颇为不满地摇头,“那几位大学士都跟我埋怨,这样的才子竟然到了年近三十才跑来赶考,如果能早些来,如今必然已是栋梁之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