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枝枝怔了怔。
她的确能够闻到味道,从她那天刚见到燕挽舟开始她就闻到过那种清冷的魔力香味,那香味非常好闻,但却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她忍不住因此上瘾,有时候竟然会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冲动都是源自于燕挽舟身上的味道,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对燕挽舟无法抵抗,所以才被那种味道所吸引。
她起初也在疑惑那种香味的来源,但后来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就忘记了,现在被燕挽舟提起,她才忍不住问道:“我的身上也有味道?什么味道?”
燕挽舟脸色越加泛红,胸口的起伏也因为越来越靠近而显得更加明显,他对着俞枝枝的耳朵轻声说道:“是橙花的味道,你信息素的味道。”
alha和oga的信息素会诱导对方发情。
这是后来在他们熟门熟路的摸到床上翻覆时,燕挽舟才告诉俞枝枝的生理常识,也是这个世界连小孩都知道的东西。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俞枝枝才终于知道什么是发情期什么又是易感期,知道她身体的异常不是因为自己思想龌龊,而是正常的生理问题作祟。
燕挽舟把这些事情告诉俞枝枝,就是希望她能够正常地接受这些事情,并且不要有抵触地顺利度过易感期。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知道这些事情的第二天,俞枝枝就又穿着她那身战机操作服,把自己全身裹紧走了出来。
两个人在沙发上对坐,即使是在只有两个人的环境里,燕挽舟依然保持着端正的坐姿,永远脊背挺直腰线漂亮,而相较之下俞枝枝满身裹得厚厚实实,看起来就像是只臃肿的大白熊,连弯曲双腿都有些艰难。她把自己缩在沙发上,声音从头盔下面闷闷地传出来,因为没办法看清对方的眼睛,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诚恳:“我们来再聊聊吧。”
燕挽舟已经说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接受对方聊天的请求,前面的几次聊天要不然是被那种事情打断,要不然就是不欢而散,这次也不知道能够聊出点什么。
要知道在注射过催化剂之后,他现在也处于发情期的过程当中,发情期的oga和易感期的alha被关在一起,要能面不改色地谈上几句话,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燕挽舟实在好奇,想知道这位初代alha在他老旧过时的世界观下究竟会说出什么话来,他于是好整以暇地端着咖啡杯,问道:“你想说什么?”
俞枝枝把自己不受控制的目光从对方细瘦白皙的手腕上移开,按住自己的心跳,认真提议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人类拥有理智,能够克制自己的本能,所以我认为作为生存到现在的人类,我们不应该被控制,你觉得呢?”
燕挽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俞枝枝的面罩,好似通过面罩看见了俞枝枝内里的心虚。
俞枝枝没听见他的回应,但因为话都已经开口,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试图说服对方:“所以就算现在我们处在发情期和易感期里,我们也应该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控制住自己,这样才不会让那些人的计划得逞,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