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大概是睡着了,被堵住了嘴巴,还被又啃又咬,又不能呼吸,还有些刺痛,所以她忍不住哼唧了声。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陈景然这个偷鸡摸狗的人耳中,仿佛一声闷雷。
陈景然彻底僵住了,他仿佛被一盆冰水混合物从头顶浇下,一下就被冻醒了。
他狼狈地从萧雅身上滚下来,并且还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他太混蛋了,怎么能趁蛋蛋睡着的时候占便宜,他辜负了蛋蛋对他的信任。
也不知道蛋蛋醒了没有,他已经躺平,做好被蛋蛋一脚踢下床的准备了。
他还想,要是她踢不动,他可以顺势滚下去,只要她可以熄火,他不介意在地上滚两圈的。
实际上陈景然想多了,他心里煎熬,为什么蛋蛋还不动手……额动脚。
于是他平心静气,去感受旁边的人,结果听到的还是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诶?
他一只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眼珠子一转,就看向旁边的人,发现她只是换了个姿势,还是在熟睡。
然后他才完全睁开双眼,看向萧雅,刚刚被他弄得平躺了的人,翻了个身,又对着他侧躺着了。
陈景然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只觉得他刚刚在生死边缘溜了一圈,此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天萧雅在她妈妈地墓前跪了一天,又淋了雨,确实很累了,连外面的雷声都没有惊醒她。
陈景然看着萧雅恬静的睡颜,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看了下,居然已经一点了。
他放下手机,又看了眼萧雅,见她睡得熟,然后慢慢地探过身将床头的灯关了,动作轻得生怕将身旁的人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