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将揩手的毛巾丢进盆里,哼的一声,“童贤,理了几天政,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童贤霎时惶恐的跪下来。
女帝离开桌子,转到里边去了,歪倒在罗汉床上,隔着声道,“你过来。”
童贤趴在地上,爬了过去。
女帝俯视着他,“朕也不是耳朵聋了,眼睛瞎了,璇玑与你说了什么,朕稍稍想想都能猜的出来,朕得同你说个体己话,你是朕的奴才,朕给你的,你可以接着,朕不让你碰的,你就是想都别想,更别说,敞开来在朕面前提。”
童贤瞬息生了怕,往地上直磕头,“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
“璇玑精明是真精明,想到让你来转述她不愿去,借口嘛,朕听着就过去了,她不愿去却是觉得自己身份尊贵,那等小事她是极不愿做的,”女帝望着自己指甲上的丹蔻,“目光短浅,自视清高,朕都想不明白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外边的人瞧着她稳重识大体,朕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样,朕最清楚,你打定主意跟她,朕也没所谓,只你别想着借机掺进来,璇玑是差,但朕还没死。”
“陛下,奴才跟了您二十多年了,奴才一心侍奉着您,从没想过其他……”童贤含怯道。
女帝伸出一只脚,勾住他的下巴抬起,道,“到底是当过男人的,心里存着点想头朕也明白,你可得憋好了,若叫朕再发现一次,你的狗头就不保了。”
她缩回脚,卷着薄被蘼蘼道,“下去休息吧。”
童贤小着声回是,忍着腿软出了殿。
他一路回到住处,坐到镜前,端详着额头上的磕痕,越看越着火,朝外喊了一声,“龚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