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旆不舍得从她怀里退出来,歪在她的肩上道,“我好些天没接到大人的信了,担心您出事,就跑回来了……”
聂珏轻推她,抬手在她鼻子上划了一下,瞧见她脸侧的伤疤时,急了,“这是怎么回事?伤到这里了。”
夏红旆瘪着嘴,猛地哭起来,“我不好看了,大人还疼我吗?”
聂珏拿手帕给她擦,“乖孩子,你最好看,我不疼你谁疼你。”
夏红旆依赖的靠到她腿上,“大人,骁骁走了您为何瞒着我?您一个人怎么熬下去啊……”
“我没事,”水汽润了聂珏的眼睛,她慌忙拿手揩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的药盒,揭开盖来给她往脸上抹着药膏,“之前我伤在背上,用这凝华露倒是去了些疤痕。”
夏红旆抬着脸任她抹,“我这次回来没报上去……”
聂珏心惊,匆忙给她上好药,就把那凝华露塞进她手里,“你得回去,要是被人发现你偷跑着回来了,上面不会饶你。”
夏红旆不想走。
聂珏捏着她的肩道,“瑞禾,我在京里没大事,你已经是一方节度使,不能这么任性,你想想,你现在的行为和那钱来康有何区别?”
夏红旆有些懊悔了,她一股脑儿跑回来,只想着见聂珏,却把自己身上的责任给忘了,“那我现在就走……”
“等等,”聂珏起身往门外走,“你等在这儿。”
夏红旆嗯着就躲到了小榻下方。
聂珏开了门,果然见董朝贴着门,瞧她出来,讪笑着,“聂,聂大人……”
聂珏已然没了辙,她低着头往厨房去,让王婶多做点吃食,然后全端到书房里,她返头进到屋里,揭开箱子自里面拿出一套浅绿色襦裙,寻了个布袋装好,又把屋里的零嘴全收到另一个布袋里,出门见董朝傻站在那儿,寒下声道,“把这两袋拿着,随我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