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是要面子的人,断不会容忍他出去胡说,她凉飕飕的道,“您在外间等着。”
然后她自己先出去了。
高庭渊大剌剌的侧躺上外间的榻,等着她回来。
半盏茶的时间,她手里攥着冰袋回来,坐过来将冰袋贴上了他的脸,瞧他冻得直抖,轻笑道,“您可是在雪夜里待了一晚上,这么点冰也算冷?”
“有温香软玉,谁还愿忍受着冰冷?”高庭渊也瞅着她笑。
冰敷的效果明显,他脸上的红肿渐渐退去,聂珏说,“侯爷为何要打您?”
高庭渊嘴角的笑就消失了,说,“塞北粮草迟到是许有乔受我父亲命令做下的。”
聂珏手抓着冰袋未动,似有犹疑地问,“您真信?”
“我父亲这人我最了解,这事不是他做的我都不信,”高庭渊说道。
聂珏未在问。
高庭渊拉下她的手,把那冰袋丢在了地上,伸手给她暖了暖,道,“出去吧,院里应该正热闹着。”
院里是热闹,骁骁举着鞭炮到处追九儿,院里全是欢乐声。
“高大人也来了!”骁骁一看到他们,就老实了,把鞭炮丢到一边,看着比谁都乖。
高庭渊在他头上挠了两把,自兜里取出好几个红包,“别自己独占了,给他们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