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微懵。
“学,学生想拜聂大人为师!”
易舟寅鼓着劲就要起来对她拜,被她一手给拦下了,“本官教两个学生都累的够呛,再加你一个,本官大概是吃饭的时间都没了。”
易舟寅便难过了起来,“……学生没福分。”
他一个大男人,岁数还比聂珏大,本来拜聂珏为师就有点难以启齿,如今还被人给拒了,倒让他更加难堪了。
聂珏却没看轻他的意思,只说,“这又是怎么说,你我这师徒的缘分不够,不过本官倒可以给你引荐一位师傅,就怕你不愿。”
“怎,怎会?学生自是放心聂大人,聂大人引荐的人必不会差,”易舟寅急促道。
聂珏拌开一半的樱桃毕罗,递给了他,自己吃着剩下的那一半,“你觉得杜修彦杜大人怎么样?”
易舟寅捧着那樱桃毕罗还没吃上口,手差点把它抖到了地上,达州杜氏嫡子,他敢说不好吗?那自是一等一的好。
“学,学生早年在乡间就听闻杜大人的美名,其人性格谦和,博学多才,是最最得学子们崇敬的前辈。”
聂珏喝了口水去了口中的腻味,道,“照你这么说,本官岂不是最最让学生恐惧的前辈了?”
“岂,岂敢啊,”易舟寅坐着都不安稳了,“您是再世的菩萨,若不是您,我们这些清寒学生哪还有什么出头的希望?”
聂珏抬眼看他,大冬天的,这人吓得都快要出汗了,她软着嗓子道,“你这脾性合杜大人,本官瞧着杜大人更适合当你的老师,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不想的话,本官就当没说。”
“学,学生想!”
说着,易舟寅就往地上跪,能当杜修彦的学生,那就是他几辈子修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