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后日走,巴南离不得我,”周筱妤看到她手指上戴的指环,拉着她的手指要取下来看,被聂珏挡开了,她道,“从前也不见你戴个首饰,今儿还是第一回串了这么个指环,瞧着新鲜,不会是岳峙给你的吧。”
聂珏脸边微有不自在,没理这话,只转了话题道,“你如今孜然一身,万事需注意,不可再像以前莽撞了。”
周筱妤一口喝掉了茶水,捡了个桃儿啃了一口,道,“听着呢,红旆我没带回来,你别怨我。”
“她不回来是好的,回来一次免不得会产生了念想,多在边地磨一磨,我还放心,”聂珏道。
周筱妤将那桃儿吃到一半,就不吃了,半身仰靠到垫子上,和她道,“红旆能成事,可是放在巴南埋怠了她。”
聂珏也拣起一颗桃,咬着道,“你尽管指派她,我不会多问,她能成多大事,看她自己的本事,我只盼着她能照顾好自己。”
“狠心,”周筱妤道,“她听见了,得多伤心。”
聂珏摊开一块帕子,把桃核包好,放到了一边,道,“伤心就伤心吧,我让她去了,难道还要她回来吗?这里已经没人记着她了。”
周筱妤看她说起话时,面色无波,张着手就往她腮肉上揪了一下,“生的一张含情芙蓉面,怎是个冷心肠?”
聂珏温热着笑,“宝剑锋从磨砺出,我不狠点心,她如何能成大器?”
“先别说她,你和岳峙怎么回事?”周筱妤道,“你俩好上了?”
她一脸的好奇像,看的聂珏难得的窘迫,“说他做什么。”
周筱妤更是穷追不舍了,指着指环道,“这玩意儿你知道是何意吗?”
聂珏当然知道,她将手缩进袖子里,道,“你若是说他,咱们还是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