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应景的,唱片机里正放着《猫》著名的唱段《ory》。
葛丽兹贝拉的歌声如泣如诉,回忆着过去,渴望着新生的黎明。
“坐吧。”沈铎将一只精巧的白瓷手绘咖啡杯搁回碟子里。
任勤勤在书桌对面的一张高背老虎椅里坐了下来,膝盖足尖都并拢着,一副乖巧聆听教诲的模样。
草根女孩有个优点,说好听点就是能屈能伸,说难听点就没脸没皮。
任勤勤的自尊是灵活多变的。倔起来她是一头发疯的牛,可但凡需要她缩着,她又能变回一粒尘埃贴在地板上。
而这丫头察言观色的本事又得老天爷赏饭,随机应变没出过错。她野生野长到这份上已是奇迹,如果再能得到很好的指导和教育,将来绝对不可小觑。
沈铎并没有培养一个绝代名媛或者女政治家的野心,但是他看着眼前态度无比恭敬谦逊、求学若渴的女孩,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地冲动。
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能将这个女孩培养成怎样的人。他用自己的精力和资源,能带着她走到多高、多远的地方?
而女孩的那双眼睛里,有着跳跃的火苗,明亮灼热,烫得沈铎总有点忍不住想挪开视线。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会成为这个女孩人生中的福星,而这个女孩也会成为自己人生中的一大考验。
“你的态度是认真的吗?”沈铎问,“我不是闲着没事的人,我的时间非常宝贵,不想花在做事中途而废的人的身上。”
“你放心。”任勤勤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我一直都想往上攀登,我的野心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