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伤身的。”老叔公拄着拐杖微颤颤地站起来。
“我这也是为你好呀,小铎。你还是太轻狂,做事太不讲情面,不适合这个位子。你这样退场,对大家都好……”
沈铎强撑着晕眩,猛地抬起头,一双眼里闪着灼热的白焰,如亮出了利齿的豹子。
“想把我从董事主席上弄下来,用得着给我下药?看来你们得到的支持并不多,手里没几票,才被逼得使阴招吧?”
老叔公被年轻人那炽热耀眼的目光一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阿公,不用和这小子废话了。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沈大伯阴沉着脸从屋外走进来。他带来的人一拥而上,一条麻绳左三圈右三圈,将沈铎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只缠丝兔。(注)
屋外传来两声惊慌的尖叫。片刻后,一个壮年男子拖着正在不停挣扎的任勤勤冒雨走了进来。
“这个细妹真是鬼精得很。老七一砸了杯子,她就拔腿往外跑。好在给我追上去抓……”
任勤勤猛地抬腿屈膝,重重踢中了男人。男人的眼珠都要瞪脱眶,弯腰抱住肚子嚯嚯地喘气。
沈家大堂兄喝了一声,扑过去将任勤勤拽住,铁扇似的手掌高高扬起来。
任勤勤扯开嗓子尖叫。
“你做什么?”老叔公跺着拐杖喝道,“她就是个小孩子!我们沈家是正经生意人,不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