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抽了回来,低声问:“那你想如何?”
陆景和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语罢,才面露阴狠道:“我陆景和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求何不得?竟然敢这般令我难堪,我若不报仇雪恨,难以咽下这口气!”
待宴会开始后,赵泠恰好同太子妃坐在一处。宴上的菜色精致玲珑,又有歌舞助兴,好不热闹。
太子妃有孕在身,眼看着就要临盆,桌面上的菜色自然和众人不同,她身上穿着一套淡紫色的宫装,腹部圆鼓鼓的,仿佛塞了个皮球进去。才吃了几口,眉头一蹙,赶紧吐了,用帕子按着唇角。
赵泠关切道:“现如今还在害喜?”
“是了,也不知怎的,吃什么吐什么,总也不见好。”太子妃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腹部,“原本太子爷不想让我过来,但毕竟是太后娘娘生辰,做晚辈的,怎好不来,回头少不得要被人说闲话的。”
顿了顿,她又看了赵泠一眼,见她娇美动人,明艳张扬,不由感慨道:“我啊,怀个孕身上水肿得厉害,见你们小姑娘打扮得这般明艳,心里极羡慕。”
赵泠笑道:“待将孩子生下,想必过不了多久,太子妃便能恢复如初了。我瞧着太子妃比以前还美,更加丰腴动人。”
她见太子妃难受得厉害,遂吩咐宫人取碗酸梅汤过来。太子妃道了声谢,端起碗来,才刚喝了一口,谁曾想脸色一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场上登时乱了起来,太子大呼了一声“护驾”,御林军一窝蜂地闯了进来,宫人们七手八脚将太子妃挪至了偏殿。
一众人在外等候,过了一会儿太医出来回话,说太子妃中了鹤顶红,引发了胎动,恐怕要临盆了。太子一听此话,当即暴怒:“查!把所有的殿门通通关起来,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本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