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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我若活着不能替谢家报仇雪恨,那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谢明仪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眸色阴郁,浑身透着森森鬼气,沈非离没由来地颤了一下。

“那你想怎么做?你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还能再做些什么?”

还未等谢明仪回话,马车骤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头大声道:“公子,前面的路被石头堵住了,走不了!!”

“不知道绕开走,连这点小事都需要我来教?”

“不是的公子,石头底下好像压着人!”

“麻烦!”沈非离生怕被人察觉,遂连夜带着谢明仪出京,怎可在此耽误时间,他一撩车帘,就见前面的路被滚石堵住,旁边还翻着一辆马车。

石头几乎将马车压碎了,马车上悬着的灯笼上,赫然挂着一个“许”字,沈非离眉头一皱,跳下马车细瞧。

谢明仪跟随其后,先是看了眼灯笼,随手将眼前的石头推开,就见底下压着个人,已经断气多时了。他半蹲下来,见这人腰上坠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拽,却见是一枚鱼符。

“此人是什么来历?莫非是……”沈非离低声喃喃自语,刚一抬头,却见谢明仪将鱼符攥在了手心里,迎着月光,仿佛才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他道:“冀,豫两州新上任的中书令大人,姓许名温,看来老天开眼,又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谢明仪死后,正赶上冀,豫两州新上任的中书令大人入京,据说半途中出了点事,耽误了几日,甫一入宫,先是入宫拜见皇上,之后便是去衙门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