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仪哈哈大笑,一点她的鼻尖,宠溺道:“好,买买买,都买,只要你开了金口,想要什么,我全部都给你买!”
那些过去的记忆,原本早该忘干净了,可却在最不应该想起的时候,通通想起来了。偏偏还是她最恨谢明仪的时候。
梦醒时,赵泠眼角还满是眼泪,入眼便是陈旧的房顶,她正躺在土炕上,旁边一位妇人在织布,一见她醒来,连忙凑了过来。
“哎呦,姑娘啊,你总算是醒了,昏睡了一天一夜,你要是再不醒啊,我可得让老头子下山,去给你找大夫去了!”
大婶一边说,一边将人扶坐起来,“姑娘,你先坐着等会儿啊,我去厨房给你端碗米粥过来!”说着,抬腿就出了房门。
赵泠好不容易才从浆糊一般的脑子里,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余光忽然瞥见床头悬着染血的衣服。
这衣服是谢明仪坠崖时身上所穿,如今竟然放在这里,难不成他也……
“姑娘,来,先喝一口垫垫肚子,你家夫君同我家老头子打猎出去,很快就回来了!”大婶将碗塞到赵泠手里,又跑去织布,“你们两个运气好呦,居然挂在了树上,幸好被我家老头子发现了,才给你们救下来,再晚一步,野狼就把你们给吃咯!老婆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人啊,你们有孩子没?”
赵泠双手捧碗,小口地喝米粥,闻言一愣,抬头茫然道:“孩子?什么孩子?我同他并不是……”
话音未落,木门被人从外推开,谢明仪一身猎户打扮,手里还提着打来的野兔,一见赵泠醒了,把手里东西一丢,冲过来就抱:“娘子,你总算醒了,我好担心你!”
赵泠的手一抖,一碗白米粥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