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是这样的大人!”一个年轻官员从书堆里爬了出来,扒拉着谢明仪的腿,“是太子!是太子!太子刚刚来过,无缘无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差点把这藏书楼都拆了!大人恕罪,现在要怎么办?”
谢明仪脸色阴沉,心里还念着方才赵泠同萧子安独处,一听居然就是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当即更怒:“十万火急地请本官过来,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一座藏书楼而已,太子要砸便让他砸,事后清理整齐便是!这点事情还要人教,朝廷养你们是吃白饭的么?”
众人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根本不知谢明仪这邪|火到底从何而来,忽然,一只手从他背后拍了上来。
他正在气头上,一把将那手腕攥住,正要将人摔至地上,沈非离赶紧道:“别别别,明仪,是我,是我!表哥,你表哥!”
“你又过来做什么?京城这么大,没有地方让你逛了?”
谢明仪松了手,指挥着下面的官员把藏书一一收罗起来,然后按照顺序排列整齐,宫人端了凳子过来,便顺势落座。
“你好端端的,冲我发什么脾气啊,谁惹你生气了,你打他去啊!”沈非离揉着手腕吐槽,“实在不行,你暗地里坑害他啊,反正这种事情你在行。”
谢明仪神色不愉,抿着薄唇未言。
如此,沈非离一下子明白了问题的关窍,拢着折扇戳他肩膀,揶揄道:“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元嘉郡主!”
“知道了你还问!”
沈非离便道:“郡主实在太深明大义了,做了一直以来我非常想做的事情。有生以来,能看见你生气,实在太令人高兴了!”
谢明仪蹙眉问:“我不高兴,你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