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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太医:“伤得重不重?”

太医道:“剑伤倒是不严重,只是其他的病根反而严重许多。依老夫之见,这应该是后天形成的。敢问大人,郡主此前是不是落过水,生了很重的寒疾?”

“本官如何知晓,”谢明仪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想让人抓了阿瑶来问,又想起她是个哑巴,比划的手语,也就赵泠能看懂,遂道:“不管这么多,现在怎么样了?”

“郡主的伤情是暂时稳定下来了,后来的这些时日,大人切记,不能让郡主操劳,也不能让她受寒,最重要的是切莫大喜大悲。”

也就是说,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惹她生气。否则一口血立马喷你脸上。

谢明仪又开始偏头痛了,待送走了那大夫,这才踱步至床前。小丫鬟吓得跪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床上的女子脸色极白,两手交叠在一块儿,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唇边的血迹未干,显得楚楚可怜,同她张牙舞爪踢人的狠劲儿截然相反。

谢明仪神色淡漠,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见那碗药还剩下大半,遂禀退下人,亲自端了药。捏着下巴往她嘴里灌。

可她死气沉沉地躺着,怎么灌都灌不进去,弄得被子上一团污迹。他眉心蹙成川字,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欠了你的么?”

床上的人昏睡着,根本没人理他。

谢明仪郁闷至死,不仅没讨到什么便宜,平白无故又挨了一耳光。他抬手一擦面颊,手背上沾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