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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安微笑地拉了赵泠一把,又偏过脸同阿瑶道:“许久未见了,你也长高了。来,小心着些。”

阿瑶吐了吐舌,很灵巧地跳上了马车,三个人挨得不算近,马车里面还算宽敞,萧子安跟变戏法似的,将此前就备下的吃食提了出来。

“里面装的是什么?”赵泠问道。

“核桃酥,”萧子安将盒子扭开,里面满满装了几屉,“母妃知晓我回来,遂提前准备了许多。每次我一入宫,又会给我备许多。正巧遇见了你们,都尝一尝罢。阿瑶,你也吃。”

赵泠自幼便同他相熟,没什么可装模作样的,捏了一块给阿瑶,自己也尝了一块,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忍不住赞道:“好吃。”

“你要是喜欢,那这整盒都给你吧!”

萧子安看起来很开心,将盒子推到赵泠怀里,见她吃得香甜,眉梢眼角都藏不住笑意。

“阿泠,我在西境镇守的这一年里,有时候遇见阴雨天气,城里城外大雨绵绵,蜀道上泥泞难行,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气。这种时候总是很担心你。”

赵泠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突然有些食不知味了。若非谢明仪当年从中作梗,堂堂九王殿下,怎么可能远赴西境那种苦寒之地。一去就是一年之久。

而赵玉致从小到大都爱慕着萧子安,既为难不了谢明仪,遂将不满和怒火撒在赵泠身上,似乎也说得过去。

“表哥,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赵泠垂着眸,神色黯然,“如果当时我离你远些,也许谢明仪就不会牵连到你身上。你也就不会被贬至西境,受那种无妄之灾。”

萧子安神色温柔,从旁轻声道:“表哥从未怪过你,谢明仪的母亲是宁国公府的养女,名义上便是我的母妃的义妹。七年前谢家出事,父皇震怒,人人自危。宁国府和我母妃为求自保,闭口不提养女一事,甚至将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了,谢明仪恨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