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谢明仪冷声斥道:“赵泠,你竟然这般蛇蝎心肠!那发簪分明是我毁损,你怎可冤枉了玉致!”
隽娘大惊失色,刚要扑过去阻拦。却听啪的一声。
赵泠甩着麻木刺痛的手掌,昂着脸道:“谢明仪,我告诉你,我若真的蛇蝎心肠起来,十个赵玉致也玩不过我。既然你这般污蔑我,那好,从今往后,我见她一次,害她一次。你要是不信,你就尽管试试看!”
谢明仪几乎被这一耳光打懵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什么做了恶事都能这般理直气壮。
半是厌恶,半是恼羞成怒,一把按着赵泠的肩膀摇晃:“你敢!”
赵泠原本就头晕得厉害,被他这么一晃,眼前都泛起金光,勉强说了句:“有何不敢。”
就在一片昏暗中,重重地摔了下去,隽娘惊道:“郡主!”
谢明仪一愣,手里一空,赵泠就跌在了床上,她很孱弱,脸色也很白,唇瓣有些干裂,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
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猛然窜上来些许画面。当年赵玉致,不,应该是赵知臣也从他怀里跌出去过。一头扎进了冰窟窿里。
他被鱼贯而入涌进来的丫鬟们七手八脚地推了出去,隽娘慌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去请大夫过来,快点!郡主醒醒,郡主!”
谢明仪浑浑噩噩,忽然转身就走,冒着大雨回了上房,听外头乱糟糟地闹成了一片,更觉得心烦意乱。隐约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
“元嘉郡主又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