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准备还真是充分啊。”
秦云行易抬头,见大熊猫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时了然,大巫这是见到别的熊都有盆盆奶喝,自己却没有,委屈了。当下顾不得围观小团子们喝奶了,又掏出一盆递到大巫面前:“喝吧。”
大巫差点被秦云行那一脸慈父笑闪瞎了眼,有心拒绝,但鼻端嗅着那香味,自己也是很久没喝过这个了,内心挣扎了一阵,最终还是接过盆盆奶,把脸埋了进去吧唧吧唧。边喝得香,边愤愤想:垃圾亲王,勾我本性,乱我意志,坏我形象!么么么,真好喝……
这一个递奶的功夫,那头团子们已经是喝干净了奶,开始舔盆,有的趴着蜷成个球,依旧是脑袋扎盆儿里埋头苦干的造型;有的已经坐了起来,捧着个盆儿憨头憨脑地转着圈儿舔;还有的直接躺平在地,盆子扣在脸上,舔得盆儿一鼓一鼓的。
几只团子舔完了也不舍得撒手,逮着盆边啃个没完。小欢最夸张,跟杂耍似的,躺在地上,四爪齐上,手捧脚蹬地把盆子供在中央,又舔又咬。
秦云行倒不心疼盆,他心疼小食铁兽们的牙,于是又掏出一把鲜笋拎在手上。几只熊仔顿时齐刷刷地抛弃了空盆,改盯秦云行。
秦云行趁此机会,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们:“别怪我严格,你们动的那些竹与笋都是帝国的财产。如果谁想吃就可以随便拔了啃,那这学校估计没两天就会变成一块荒地了。我固然不缺这点竹笋,当然也可以不计较你们一时嘴馋,但如果你们上个街、逛个公园也这么干,到时再被人抓住,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情节轻的罚信用点,情节重的说不准就要被关进看守所。最重要的是,你们都是巫,代表着兽族的文化与传承,到时候你们让别的人怎么看你们走兽族,说你们走兽族?”
“我们在外面不会这样的。”一只团子不服气地反驳:“要不是知道学院是您的地盘,我们也不会这么随便。”
秦云行愣了一下,随即心花怒放,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小团子们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们了。”秦云行道歉道得眉开眼笑:“没想到我在你们的心里,竟然是这个地位。”
“那当然了,您既然和我们大巫是一对,那就是我们巫的自己人了。”那只团子理所当然地道。
其他几只芝麻团连连点头,满心都是他说得对,只要你乖乖地把竹笋交出来,那就是妥妥的自己人。
“等等!”秦云行吓了一跳:“谁跟你们说我和大巫是一对了?”
大巫见势不妙,赶紧在熊孩子们开口前解释道:“抱歉,殿下。因为之前您在福利院的时候,和我互动亲密了一点,所以就传出了一些谣言。没想到让这些孩子听去了,我回头会好好教导他们的。”
“这样啊。”秦云行心说这帮传闲话的怎么那么无聊,自己撸一只兽,就给添一个情人,那要是等一学期过去,岂不是整个学院都要被传成自己的后宫。当初传自己和小行就算了,现在传大巫算是怎么回事!人家大巫和邢越尚那企图犯上作乱的家伙可不一样,多么清白,多么无辜,结果被外面传成这样,不知该有多糟心。
“抱歉,没想到会传出这种说法。”秦云行对着大巫很是诚恳地道歉:“我会尽快对外澄清我们的关系的,不会让你继续被这个困扰了。”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在意。”大巫一想到秦云行要对外澄清,心都凉了,赶紧劝道:“况且这种事,越是澄清越是引人怀疑,不如直接放任自流,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是。”秦云行叹息一声:“看来在谣言过去之前,我都得和你保持距离了。室友的事,也得等风声过去再说,免得又牵扯上你。”
不不不,跪求牵扯好吗?大巫欲哭无泪,却还要强自镇定地劝秦云行:“没关系的,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清者自清,要是因为别人的胡言乱语就束手束脚,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秦云行冲着大巫微微一笑:“虽然我一贯的态度都是你说的那样,随别人去说,该做照做。但我和你之间毕竟不同一般。”
“不同一般?”大巫看着秦云行那一双勾魂眼,差点就要信了自己是真的和他有什么。
秦云行:“是啊,小尚和我说过,你这位大巫在兽族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我要是冒犯了你,是会引发兽族暴乱的。身为亲王,我也不能太任性。”
大巫恨恨咬牙,邢越尚这个心机豹,居然背后给我挖坑!
“其实也没有少族长说得那么夸张,自从进了云昭,大家就都成了女皇的子民,哪儿还有什么大巫不大巫的。”
“你也不用宽慰我。”秦云行笑笑:“我知道你是不忍见我计划落空。不必担心,你这一族虽然是我的首选,但我也不是不能找其他室友。”
大巫一脸苦逼:不,并没有。你真的想多了!
“哎,谣言害人啊。”秦云行叹息一声,将鲜笋喂给小团子们,无比眷念地挨个摸摸,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好在寝室里还有只小海豹聊以慰藉。
另一头,海小宝完成了报名手续,满怀忐忑地进了亲王殿下给他安排的寝室。他看着那一看就很骄奢淫逸的柔软大床,那一看就很恣情纵欲的宽敞沙发,那一看就很轻浪浮薄的泳池,再度流下了屈辱的泪水。默默点开学院配发的智脑,搜索起了侍寝的一百零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