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你对起诉书里指控的内容和认定的罪名是否有意见?”
邢越尚:“有意见,我从未向任何不应知悉者亦或是无权知悉者,泄露过任何军事机密。”
邢越尚这也不算说谎,以秦云行一国亲王的身份,对于一定层级之下的军事机密,还是有资格知悉的,只是需要女皇事先授权准许。
审判长并不意外邢越尚的回答:“被告人邢越尚你可以坐下了,现在你可以对起诉书中指控你的犯罪事实陈述辩解意见。”
邢越尚表现得很是理直气壮:“起诉书里列示的那些罪状,纯属污蔑。我承认我在任务间隙频频联系外界,但我与殿下才确认关系就两地分隔,总不能连私下说说亲密话都不让吧?为表清白,请法庭传唤我的证人,也就是亲王殿下到庭作证,他将证明,我任务间隙所有无法查明的对外联系,对象都是他,且内容均是合理合法的。”
审判长:“请证人亲王殿下秦云行到庭。”
迎着或敬畏或好奇的目光,秦云行大步走上了证人席。
审判长:“证人秦云行,根据我国法律规定,证人有如实向法庭作证的义务,如有意作伪证或隐匿罪证要承担法律责任,您听清楚了吗?”
秦云行点点头:“听清楚了。”
审判长:“请在如实作证的保证书上签字。”
秦云行老实签字不提。
审判长:“请证人发言并出示证据。”
秦云行点开个人智脑,将数据直接发送至证据池:“这是我这段时间的通讯记录,你们可以将此与邢越尚的进行核对,看看是否吻合。”
很快便有人上前,将证据池中的记录调出比对。
“经比对,被告人邢越尚任务间隙所有不可查的通讯,均与亲王殿下的通讯记录相重合。”
听到这个结果,审判长不禁也偷偷舒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顶着亲王的怒火给邢越尚判刑。有了这个证据,至少可以认定邢越尚并未真的犯下通敌大罪,就算是泄密给了亲王,那也可以往过失的方向靠靠。
审判长看向秦云行:“证人是否还有证据要向法庭出示?”
秦云行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证据当然是有的,毕竟若小尚向我泄露了情报也可算是违反了军纪。但我们聊天的内容,有很多都涉及到了个人隐私,我也不愿意就因为这么场诬告,把私密话拿出来给众人阅览……”
审判长主动道:“我们可以交由系统进行检阅,如检测到了敏感词,再截取出来另行核查。”
“为了证明小尚的清白,也只能这样了。”秦云行叹息一声,将智脑连接上系统,开放了权限。
“那就冒犯了。”审判长微微颔首,按下了检索指令。
很快,一条提示弹跳了出来——“检测到关键词‘监牢’,是否调取前后内容?”
审判长礼貌性地给秦云行递了个眼神:方便给看不?
秦云行看着关键词,愣了一下,随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踟蹰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头。
审判长被秦云行这番作态搞得心里直打鼓,心说不会真的有什么吧,比如监牢布置、抓捕进度之类的?
于是审判长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下达了指令:“调取。”
两人投影随之出现在证据池的上方——
秦云行懒懒散散地倚在沙发上,一副肾透支了的模样:“我姐对我的爱好好像有点误解,前两天还劳神费力地给我从外星系搞了个绒绒树,说是给我摸着玩。结果我一看,干干巴巴的,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不想盘!”
邢越尚一本正经地建议:“等我回来了,我可以把腰借给你盘。”
秦云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邢越尚的言下之意后,立马超凶地眯起了眼:“鸡笼警告。”
“嗯?应该是豹笼警告吧……但如果殿下你觉得篾条比铁笼更有意思,我也愿意配合您玩监牢y。”
通讯结束。
……
在场诸位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骚给闪了腰,他们看看秦云行又看看邢越尚,看看邢越尚又看看秦云行,表情那是相当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