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虑不周。”女皇向来是宠弟弟的,自然无有不应:“刚刚邢越尚说的那些话是你安排的吧?效果很不错。现在大家都摆出了让事情回归秘密审理的态度,这样我们处理起来,就更方便了。”
“不是啊!”秦云行听到姐姐这么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与有荣焉的笑:“这都是邢越尚自己的主意。我那时真觉得自己要完了,一句话都憋不出来,还是小豹子厉害,居然能想到从受害者受到二次伤害这个角度破局,还演得那么真。”
“那个……”
邢越尚有点尴尬地想打断他,没想到秦云行根本不理,自顾自地继续夸:“那演技,我都震惊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干得太漂亮了。”
裴逸的声音忽而干巴巴地响起:“邢越尚刚刚那样……恐怕不是做戏,而是发自真心觉得你受委屈了吧?”
“啊?怎么会?”秦云行愣了愣,转头看向邢越尚。
邢越尚老实地点点头,有些羞赧地挠挠耳朵:“我是真觉得哪些人太过分了。”
秦云行怔住:“可你明明知道我并没有真的……”
邢越尚抬手,轻轻抚上秦云行的发顶:“可你女装示人的难堪是真的,满身污水的委屈也是真的,那时候你很慌张很绝望,我感觉得到。”
“你……”秦云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就像是明明已经在摔了一跤后麻溜地爬起,大家都在鼓掌说你好勇敢你好棒。可却有人偏要不依不挠地捧起你藏在背后的小爪子,为那一道道皮肉伤细细地上药包扎。
秦云行看着眼底含情的邢越尚,之前那种喝醉的感觉再度从心头涌起,让他喉咙干渴,让他不禁想要再度从对方的唇杯中攫取满满的醇美,以纾解内心的干渴。
“裴逸,人找到了吗?话这么多!”女皇不快的声音及时中止了秦云行的冲动:“这件事,邢越尚确实有功,回头我会好好赏他。”眼下之意就是,奖励我会给,但别的,就别肖想了。
“不必了陛下。”邢越尚扬起的尾巴悄然垂了下去:“这都是我理应为殿下做的,如果不是误以为我在此地,殿下也不至于以身涉险。”
秦云行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急了。这老实孩子怎么能连这个都交代!回头姐姐还不得把他做成豹皮大衣:“都跟你说了,主要是为了救那些兽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要不是我本人来了,这次的局就真成翻身无望的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