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舒晓镜的声音,“这种级别的观测者,怎么会到现在才被发现?而且他手里还有一本黄衣之王……我们要向大长老报告吗?”
是五位长老在讨论他……
“嘘……”忽然钢琴家丹尼尔说道,众人一下子安静了。片刻后,忽然听到钢琴家的声音,“楚央,进来吧。”
楚央握着黄铜门把拉开,扑面一股雪茄的味道,果然五位长老都在房间里,却不见林奇的踪影。
他立刻感觉有些局促,仿佛自己打扰了别人的会议,虽然回忆的主题似乎是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他有些迟缓地说,“抱歉……我……我找林奇。”
“他去休息了。这两天他忙着准备仪式要用的东西,都没怎么睡过觉。”赵岑商说着,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责备。
楚央立时心生愧疚,却又有些感动,“他没事吧?”
“你就别担心别人了。”舒晓镜站起身,迈着袅娜的步子走向他,认真端详着他枯槁的气色和干裂的嘴唇,“刚刚接受了圣痕的人都会有一定几率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有些人甚至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了而陷入疯狂,甚至有生命危险。你现在明显在发烧,还是回去休息吧。”
她引着楚央刚刚出门,没走几步就见林奇沿途焦虑地找来,看到他立刻松了口气,连忙过来嗔责道,“楚央!你不好好躺着瞎跑什么!”
舒晓镜讶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
林奇对她微微点了下头,“我本来也不太困。我带他回去就好了。”
舒晓镜看看他们两人,修得十分精美的眉头微微一挑,娇媚地笑起来,“呦,这就开始赶我了?好好好,我不当电灯泡了。”
林奇伸手搂过楚央的肩膀,大概是注意到他在微微发抖。林奇身上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另楚央骤然安心不少,冷得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了,任由林奇把他送回房间,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用棉被把他牢牢裹住,裹得仿佛一枚大粽子。然后又去卫生间拿出一枚电子温度计,放到他嘴边,还像哄小孩似的说了句,“啊,张嘴。”
楚央听话地张嘴,让他把温度计杵到嘴里。
林奇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忽然微微笑了,“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样的了。”
楚央咬着温度计,含糊不清地说,“谢谢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