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士凛端着一盆面跟小宝宝的碗摆上桌子时,一转身就看着他家儿子,正看着自己,詹士凛立刻了笑了一下。把詹宝宝的长腿小椅子给餐桌旁后,詹士凛走过去一把把孩子抱了起来,“饿了吧!爸爸带你吃饭饭去咯!”
把詹宝宝放进他的小椅子上,这小椅子是小宝宝的太爷爷,也就是詹老爷子给他亲手编的竹椅,椅子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水貂毛。就这白水貂毛,老爷子一下拿了一百多件各种大大小小的给杨久年,起因是杨久年说了一句,小孩子哪能用这么金贵的东西,到时候不敢是吃饭,还是拉粑粑,尿到的这么漂亮的白水貂毛上,就不好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直接拿了上百件的这种白水貂毛垫子来,财大气粗地对杨久年说:“拉,咱家的宝贝本来就金贵,拉屎都比别人家的金贵。”
不用还不行,杨久年偷藏了几回,都被老爷子抓到一阵说。杨久年最后没办法,就找佣人扯了一些料子比较好的棉布回来,垫在上面,算是各退一步,老爷子对此也没在说什么。
这皇帝待遇,在詹家也就詹宝宝体验了一把,詹爸爸跟詹士凛那都是竹竿加鞭子打出来的,啥时候有过这待遇,这简直就是梦里都不敢想的事。
可见,老爷子疼这个重孙子是疼进骨子里了。
詹宝宝前一个月就会自己吃饭了,不用人喂,旁边有个人看着就行。詹士凛把儿子放进他的小椅子上后,就给儿子系上了饭兜兜,然后就开始盛饭。小家伙下午的时候已经吃过一个鸡蛋了,这会儿就不能再给他吃鸡蛋了,鸡蛋一天一个就好,吃多了反而不好。捞了小半碗的面进去,詹士凛用儿子的小勺子把面给断开,方面儿子挖着吃,顺便在挑挑里面有木有骨头渣子,给挑出来,搞完这些后,詹士凛就把碗放在了一阵伸着头盯着自己玩看的詹宝宝。
詹宝宝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小熊碗,从詹士凛手里接过自己的小勺子,冲詹士凛笑了一下,露出了几颗小米牙,刚准备开吃,就发现了他爸竟然直接把那一大盆拉到了自己面前,拿着筷子就吃了一大口。霎时,小家伙,立刻停了下来,眼睛瞪的贼大。在詹士凛吃完第二口后,小家伙开始用小勺子敲着自己的碗,开始昂昂地叫唤。
詹士凛停了下来,看着不吃饭的儿子,“怎么了?”
詹宝宝怒气冲冲地揪着嘴,指着自己的碗,然后又指着詹士凛的盆,愤愤不平地吐出一个字来,“……大。”
☆、57 宝宝的盟友
简单明了,这是目前詹宝宝说话的明显方式。
詹士凛被他家儿子这一个‘大’字直接逗乐了,见儿子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大碗盆,不吃自己的饭,詹士凛没办法,赶紧回厨房拿一个瓷碗出来,用小瓷碗吃面。这才让愤愤不平的詹宝宝开始动手吃自己的,不过那眼睛一直飘着他面前的大盆面看,就怕他老爸又给拉了过去。
吃着,吃着,詹宝宝又感觉不对劲了,他看了看詹士凛筷子上已经被咬了一口的荷包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碗,小嘴一嘟,冲詹士凛嚷道:“蛋蛋,蛋蛋……”
詹士凛听见,就明白他家儿子这又开始护食了,好说歹说了一通,告诉小孩子一天只能吃一个蛋蛋,吃多了会生病,生病就要看医生,看白大褂。
一听白大褂,詹宝宝老实了。
詹宝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穿白大褂的,不管是谁,只要穿上白大褂,那詹宝宝是立刻开始哭,哭着还要往大人怀里转,全身发抖。
这都是被打针,给打怕了的。
父子两吃完饭,詹士凛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后,就抱着儿子去了二楼卧室。新衣要给小孩子杀过菌才能穿,詹士凛是没办法才让詹宝宝穿了这几个小时,吃完饭后,詹士凛就赶紧地把儿子身上这身看着干净,其实压根就不干净的衣服给麻溜地脱了下来,丢进了浴室内的篮子里。
抱着儿子在浴缸里玩了一会,洗完澡,詹士凛这才哄着儿子睡觉。
一觉醒来,詹士凛迷迷糊糊地用手摸了摸自己旁边的位置,在竟然没摸到儿子后,吓得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就见他家儿子抱着他的小腿睡的正香。
看了一下表,七点不到,詹士凛要起床做饭了。
詹宝宝睡觉不老实,詹士凛不敢把詹宝宝一个人留在大床上睡觉,便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抱了起来,下楼后,放进了摆放在大厅里的带护栏的小床上。
煮了一点米粥,詹士凛吃了两碗后,就把剩下的倒进了保温盒里。这是路上给詹宝宝吃的,詹宝宝这时是不可能醒来的,小家伙一般要到九点过后,才能醒来,有时候玩累着了,要睡到十点钟才可以。
詹士凛每天上班下班都是小张来接送的,按理说,小张现在可以算是詹士凛的助理兼秘书一职,司机完全不用他来。詹士凛如今在军部的地位越来越被上面注重,小张不放心别人来接送,其中也主要一点就是,这接送领导的活,是最能跟上司亲近的位置,小张自然不可能把这事让给别人。
到达办公室后,詹士凛把詹宝宝放到了一边的小木床上,这个小床是前几天搬来的,给詹宝宝玩累了睡觉觉用的。一直忙到十一点多,詹士凛才停了下来,这其中九点多时给詹宝宝喂了一碗米粥跟半瓶牛奶。詹士凛把军部军事报告给合上后,就发证地看向桌面上摆放的一家三口照片。本来这里摆放的是他跟杨久年的照片,后来宝宝满百日后,就被杨久年换成了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中杨久年一脸幸福地抱着他们的儿子,靠在他的怀里。
就在这时,坐在办公桌前发证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照片的詹士凛突然转过头,在看到他儿子摇摇晃晃往他身边走,两个肉嘟嘟地莲藕手臂飞舞着,眼看着就要抱住他的大腿,詹士凛笑了起来,轻轻地把儿子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粑粑……”詹宝宝笑呵呵地看着抱起他的詹士凛,露出了几颗小米牙。
一听这口齿不清地称呼,詹士凛宠溺地用头顶了顶儿子的大脑袋瓜子,纠正道:“宝宝,是爸爸,乖,叫爸爸,不是粑粑。”
小家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回过头,指着办公桌上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口齿清楚地喊道:“爸爸。”
得!詹士凛也懒得计较了,粑粑就粑粑吧!
要不是知道,他家宝宝也喜欢他,詹士凛有时候都觉得,他家宝贝是故意针对他的,就说这称呼上,喊杨久年是又响又翠的‘爸爸’,到喊他,就成了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