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间,人们都没什么兴趣了,只等着最后出场的模特。
但也就是在中间,一个模特走了出来。
她有一张亚洲人的脸庞,不够立体,甚至不够“高级”。
但她一出场,就让刚刚出场的所有人成了衬托,她出现的时候,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珠宝上,她的耳坠是由祖母绿的宝石制成,宝石呈三角形,由黄金托底,细细的黄金细链连接着耳朵和宝石,她每走一步,耳坠就随之晃动。
她的脖子上戴着形式夸张的项链,细碎的祖母绿宝石镶嵌点缀,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正中间那颗菱形钻石。
珠宝商们更爱用白金。
白金更高雅。
可这套珠宝却用了黄金。
明明是艳俗的黄金,却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高贵。
白金在它面前就像银器,天生就低它一等。
等她迈出第一步,长裙随着步伐摆动,人们在欣赏完珠宝后,才打量她的整体。
她穿着绿色的抹胸长裙,没有宽大的裙摆,颜色从上往下渐变,最上方是和祖母绿宝石一样的绿色,柔和致美,颜色慢慢变深,到底部的时候就变成了墨绿色。
裙摆的绣着的花朵在这一刻夺尽众人的目光!
好像裙子才是绿叶,用整体包裹着这些花,每一朵花都激情热烈的开放着,墨蓝色的花朵在光芒下闪耀着光点,银线作为花蕾,花朵鲜活浪漫,在对每个人述说爱语。
它像玫瑰,又不是玫瑰,蔷薇花霸道的开放着。
模特步步走来,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
怎么这么美?
为什么会这么美?
好像模特也变美了,那不出彩的外貌也变得别具美感。
无一处不美。
可是还没等他们转移注意力,在这个模特刚要下场的时候,另一个模特上来了。
这是一个男模,纯粹的欧洲人的长相,他的身材高挑,体型略显削瘦,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但没人在意他的紧张。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胸针,看着他耳朵上的耳钉。
黑色的西装不知道用的什么面料,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黑色的布料流淌着深紫色的流光。
他的胸针用了红宝石,黑色的人造羽毛衬托在周围,明明西装也是黑的,但羽毛却没有和西装融为一体,反而更有层次,中间的红宝石夺尽所有人的目光。
随着他越走越近,衣摆上的刺绣才被人看清。
那是暗红色的,近乎黑色的玫瑰,它们含苞欲放,好似羞涩的少女,每一朵都有不同的风格。
明明是淡妆上台的男模,可他却在这种种的衬托上变成了贵族。
有青年人的忧郁之美。
也 有成年人的英挺之美。
他是男性之美的结合体。
人们心里想着:“下一个就没这么美了吧。”
但接下来的四个模特接连上台的以后,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连希维公主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