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正趁着信号强给院长通话报进度,一个眼神扫过去差点对着电话骂一句“操你妈”。
巴哥拉着林予走到他面前,介绍道:“萧队,怎么样?这大衣挺括吧,这牛仔裤修身又修型,这毛衣贴身穿舒服死了,这小皮靴,啧啧,号买小了,正适合弟弟。”
林予不好意思得很:“我都不会走路了。”
“弟弟,放心大胆地走,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我天天在街上浪。”巴哥一巴掌拍林予的后背上,迫使林予挺直,“萧队,弟弟跟着我多洋气,跟着你就不行。”
萧泽点了根烟:“跟着我怎么不行了?”
巴哥说:“跟着你不能看,一看就是搞勘探的!”
这句话激起了民愤,队友们一哄而上追着巴哥开始闹,村民们看热闹也开心,一时间像过年那么喜庆。原地只剩下萧泽和林予,林予浑身不自在,身体藏在新衣服里都有点烧得慌。
萧泽吐出一缕烟雾:“甭听他的,这衣服穿上也就那样。”
“噢。”林予抿抿嘴巴,其实他以为萧泽会夸句好看的,人为悦己者容,说不失落是假的。这时萧泽伸手撩了撩他额前的头发,补充道:“好看也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林予开始笑,又燃起了期待:“哥,你迷我吗?”
“……”萧泽差点把烟掉了,“迷,迷死了。”
林予傻乐着跑走了,萧泽用力吸尽了那根烟,他恍然觉得自己发生了变化,弄不住一个十七岁的小男生,有时候甚至还很深情。
他想着想着也乐起来,就这么着吧,变就变了,挺好的。
没有一成不变的人,能让你变的,都是缘分。
开席时已经天黑了,考察队所有的便携灯都绑在周围的树上,再加上皎洁的月光,倒是很亮堂。开席之前,范和平和几个村民去接了向洧云来,又是几日不见,向洧云的精神还不错。
林予左边是萧泽,右边是向洧云,面前是一只大烧鹅。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这只鹅,完全不想搭理两位大哥,伸手撕下一只烧鹅腿,闻闻香气喟叹一声:“我不管了,我要吃啦。”
村民们把他当座上宾,待他啃完便向他敬酒,他没怎么喝过白酒,一口咽下燎了嗓子,火辣辣的,甚至逼出了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