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 你算个屁失恋, 我跟你恋了吗?”萧泽揣着裤兜, 有点烦躁。想点根烟抽,可身上没带着,只能干等烟瘾过去,便继续催促:“甭蹲在那儿吓人了,去楼里。”
萧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打了个趔趄, 作势往跑车旁边走:“我他妈不去,我回妖娆,我上五环,我潇洒走一回!”
“喝成这德行走你姥姥,少跟我欲擒故纵,不去就自己待着。”萧泽耐心告罄,转身就往回走,抬头看见林予抱着路灯往这边瞧,一张小脸儿上也凄凄惨惨戚戚。
他心里一软,觉得真郁闷。
枉他自认为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弄得这俩人都好像很委屈似的。
萧尧的欲擒故纵又没擒住,只好迈着虚软的步子跟上。他终于也瞧见林予了,一时满腹愁肠,既带着对青春小零的嫉妒,还有情敌见面的不爽,更有一丝丝不舍得自相残杀的兄弟情。
“哥。”林予松开手,看向了走到身边的萧泽。
萧泽直接说:“回去,你先上楼睡觉。”
林予没听话,走向萧尧扶住了对方的手臂,没底气地叫了一声“妖娆哥”。
“哼。”妖娆鼻孔出气,跟太后老佛爷似的被架回了小洋楼里。他倒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萧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样子是有话要谈。
林予不知道自己坐哪儿,于是默默地站在了萧泽的背后。
萧尧双目通红,哭的,嗓子沙哑,也是哭的。他费劲坐起来,空洞地盯着茶几腿说:“干什么?决裂啊?”
要是朋友一场,萧泽真想把这家伙抽一顿。其实萧尧今晚这种喝多了大闹的事迹每年都有,就和春晚一样稳定又无聊。
而且最他妈不是人的一点就是,每次结尾都是一句:“我不会放弃,我等你做我的零。”
回回说完这句基本都得换一顿胖揍,但是恒心持久,每年都没放弃。不太一样的是,往年他只干嚎,不痛哭流涕,更没当街洒过泪,这次像刺激挨大发了,情绪疯狂发酵。
萧泽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恨不得一下抽两根。按下打火机,侧着头凑近将烟头触碰火焰,“啪嗒”扣上打火机的盖子,然后重重地吐出一缕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