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叶海轮拒绝手术费和要求保送名额的决定告诉了曹安琪,曹安琪听完张着嘴巴,似乎想骂人却骂不出来。
林予赶紧抽出一张纸巾:“别哭。”
曹安琪红着眼眶,愤怒又无可奈何,眼泪是生生憋出来的。她接过纸巾,擦完揉成一团砸在桌上,崩溃却无从发泄。
萧泽安慰道:“明年才高考,还有时间想办法。不过要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如果他就是跟着被保送进了你要报考的大学,你怎么办?”
曹安琪咬咬牙:“我、我换一个,去留学……我也不知道。”
萧泽劝说着:“别慌,你妈妈对你的照顾得无微不至,关于你的前途肯定也有所打算,回去和她商量商量。”
“没错,你先别难过。”林予鼓励道,“最无助的时候你都度过了,不用怕。再说我和我哥会帮你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曹安琪的心渐渐静下来:“我不会钻牛角尖的,他选保送名额,我就去别的学校,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林予想起他那次心脏难受去医院,叶海轮当时说,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现在想想可真讽刺。他想着想着忽然一惊:“哥!我之前心脏难受都是在见叶海轮的时候,而且都是他讲完自己的遭遇之后。接着我又梦见真相,洞悉他内心藏着的秘密……”
他超紧张:“这算不算读心术……?”
他以前吹过,看相掌运,心术天眼,活了十几年靠前两招儿吃饭,没想到后两招儿也开始显灵了。
林予的话吸引了曹安琪的注意力,俩人开始叽里呱啦地研究,萧泽在旁边听着,随手拿起本《庄子》开始看。
他决定以后信老庄,无为而治,爱怎么着都随便吧。
已经过了中午,安慧芝打电话催曹安琪回家,曹安琪也不磨蹭,收拾书包准备走人,临走前不舍地看着萧泽:“老板,你真的不接受二十六岁的吗?”
林予心说怎么没完没了,横插一杠:“我们男人都是喜欢十七八的,二十六的太老了,不喜欢!”
曹安琪被林予的架势吓了一跳,撇撇嘴死心了。背上包和几只猫说了再见,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转过身。
她盯着萧泽和林予看了片刻,咬咬嘴唇说:“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