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郑常山那个神经病可能会有的反应,皱着眉的陈京墨这心里就有些没底了起来,而半响他还是没忍住撇了眼自己手边的手机,接着难得显得有些紧张地冲林桥强调了一遍。
陈京墨:“我去了很快就走,你不要告诉他。”
林桥:“恩恩不会告诉他的,我用这个月的工资发誓。”
陈京墨:“……不行,你给用你这一年的工资发誓。”
林桥:“……”
哭笑不得地望着表情一本正经,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的陈京墨,拿他彻底没辙了的林桥把手指举到耳朵边上,又和这位专门负责给自己发工资的财神爷认真严肃的承诺了一番,这才算是把这事彻底混过去了。
而正当陈京墨和林桥暗戳戳地瞒下晚上要去隆盛的事的同时,另一头郑常山倒是同耍禾谷和武行生折腾了一下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西洋镜目前藏身的可疑地点。
据西洋镜的旧相识篓斗翁之前和郑常山提起,西洋镜早在禄星司就有个相好,这相好不是别人,正是百年前也已经早早叛逃出来的勾栏女。
勾栏女,指的自然就是在旧社会做事青楼怜人一行的女子,唐代诗人李商隐锁住的《倡家诗》有帘轻幙重金勾栏的诗句,诗中所写的倡家,就是擅长歌舞的伎艺人。
到了宋代,中国城市的戏曲剧场已基本形成,也称勾栏。明代以后,又把妓院称做勾栏。宋元则有勾栏之名,是城市中的游乐场所,能供戏剧演出。
北宋南宋两京,官妓散处于市,以招徕客人,勾栏时有妓女出入,那时多情的文人墨客们大多怜惜这类身世凄苦的女子,便唤她们为勾栏美人,女校书之类的称呼,这么说起来,勾栏女和西洋镜其实也好了有几百年了,这关系这几年虽然是不如以前了,但要找西洋镜的下落,肯定要问这勾栏女。
而相比较起行踪不定,压根就无法追踪到期踪迹的西洋镜,勾栏女的下落倒是好找的许多。
因为为了谋生,到底不会舍去老本行的勾栏女如今就在杨川市本地的一个叫做隆盛的声色场所从事以前的职业,而只要郑常山找到这隐藏身份的勾栏女,就一定能得到那僧苦练的忠实追随者——西洋镜的消息。
“禄星,这就是那在杨川市出了名的隆盛了哈哈,看上去挺气派的是吧,唉,就是听说人均消费有点高,您看看要不要拨一些公款之类的好方便我们进去好好查探一番呀?”
站在隆盛的大门口就忍不住探头探脑的,武行生这家伙一听说能老这儿早就憋不住了,脸上这副这辈子没开过荤的土鳖样可把边上的耍禾谷的鼻子给给气歪了。
而叼着只烟听他这么说,本身对这种地方并没什么兴趣的郑常山也顺势垂下灰白色的眼眸,在慢吞吞地把手插进裤兜里掏了掏后,半响他掏出来了张二十放到武行生的手里,这才缓缓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