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失落。
“你可以回家了。”他看了看时间后对我说。
我托着下巴鸠占鹊巢地趴在床上:“不,我和我爸说了不回去。”
“那就去马路旁边的座椅上睡一晚。”他毫无怜悯之意地说。
我哭丧着脸:“我才十岁啊,会被怪叔叔抓走的。”
他冷笑:“那可真是造福全人类了。”
我对他的真相性一点都不怀疑,但是为了获得借宿的权利,我故伎重演道:“反正老样子,你逼我我就从窗子里跳下去,这次我要多喊一句非礼。”
他对我的无耻程度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这有助于我们互相沟通。他屈服在我的淫威下——我真喜欢他那种被强奸了一般的表情。
我俩照旧分享一张大床,我趴在摊子上像蛇精喝了雄黄酒一样露出了原型,秦缺很少看到我的真面目,不过这不妨碍他记恨我。
“你明知道我喜欢男人,还这么大大咧咧地跟我睡一张床?”他皱着眉头匪夷所思地问道。
我打了个哈欠:“我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你连洞都找不到。”
他对我的粗俗和不要脸无言以对,为了冷静一下,他决定去洗澡。
“别变成女人的样子躺在我的床上。”临走前他警告我。
我耸耸肩:“我尽量。”
浴室的水声传来,我无聊地打着哈欠,秦缺对电视节目没有兴趣,家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我还想看看呢,今天好像有个登陆火星的直播节目。不过其实看与不看一个样,火星可不是什么适合智慧生命体居住的地方,也许曾经有过,但不是现在。
我去书房找本能打发时间的书,路过穿衣镜的时候我站了一会儿,跟随了我十八年的脸与记忆中有些不同了,明明是一样的外貌,改变的或许是神情,或许是更难以捉摸的东西,例如灵魂。
——你是分裂体,不完整的斯勒姆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