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不是傀儡了?”
“!!”
“别咬牙切齿的,你的那点小动作真以为我没发现?那不过是你自己骗自己而已,在我的地盘上,作主的怎么会是你呢?废话不说了,表哥,这次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这人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是没有下次了。你老实的呆着自然能够过一个富家翁的生活,否则……只能说你嫌自己命长了……”说罢,颛孙仪起身朝外走去。
“……颛孙仪……你就不怕担负弑君,弑兄的凶名吗?”颛孙琉起身,声嘶力竭的喊着。
“谁管他。”低低的一声回答,颛孙仪甚至都没有停下脚步。
颛孙琉脱力一般的坐回了石凳上,冷风吹来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然完全湿透了,而且他的双腿也在无法控制的哆嗦——害怕,他刚刚一直在害怕,正确的说从到达懿京开始他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因为他非常的怕死。便是刚刚与颛孙仪针锋相对,他也是强提的精神,毕竟作为一个“皇帝”他不能懦弱的面对敌人。听了颛孙仪的前半句话知道自己不用死后,他差点当场流泪。但同时,心底不可遏制的想起,既然他放了自己一条生路,那么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在没有生命威胁下……
当然他的欲望被接下来颛孙仪所说的话狠狠的泼了一桶凉水,可是还存着奢望的他最后喊出了疑问——谁都希望青史留名,谁都不想遗臭万年,颛孙仪以往的作为应该是比较爱惜自己的羽毛的,毕竟他作什么事情都是举着一个正大光明的牌子。这次攻打绥国也是如此,他竟然将那个自己的接头人说成了刺客,举着“绥密谋行刺我君,兴兵报君仇”的大旗而去,而弑君的罪名绝对是遗臭万年的保障,可是,颛孙仪的表现告诉他,他确确实实的根本就不在乎杀了自己……
心中一片混乱,颛孙琉曾经的倚仗如今完全崩溃,神智不清之下,他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颛孙仪刚要出这庄园,就有侍卫来报明了颛孙琉的情况。
“抬回屋里去好了,不用找大夫让他自生自灭。”他若病死了,到是少了我不少的麻烦。
轻夹马腹,颛孙仪朝着懿京而去。
“七弟,睡了吗?”刚入夜,祁麟来到了祁鸾房里。
“五哥,快进来。”祁鸾从床上爬起来,招呼着祁麟。
“别动了,你身子不方便。”
祁麟进屋赶忙去扶祁鸾,可祁鸾听他的话却脸色一变,身体也明显的僵硬着。
祁麟一怔,随即了然的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
“七弟,看来你的心结还是在……何必呢?颛孙仪……王爷,是个很好的人……”
“五哥……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同女子一般了?”
“……”看着祁鸾懊恼而僵硬的脸,祁麟微微一笑,“因为……我好像有一点喜欢那个逍遥王了……”或者并非是一点……
“你!”祁鸾大惊,噌的就坐了起来,大概是动作太猛,头一晕又躺了回去。祁麟赶忙低头,焦急的查看着自己弟弟的身体,却突然之间被祁鸾攥住了手腕。
“五哥,为什么?四叔的样子你不是不记得,父王的例子你也是亲眼看见,男人和男人,即便是能够传宗接代也是没有好结果的……为什么你还要陷进去呢?”
“唉……七弟,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况且,你如今郁郁寡欢的样子,其实你也早就陷进去了,毕竟,如果没陷进去,那么就是没感觉,既然没感觉,那么你又为什么如此挂怀呢?”
“我……”
“别说了,七弟,不要总是死钻牛角,放开胸怀对谁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