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吃人类的东西吗？”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却花了足足一个上午，叶归岚找了个吃饭地方，也是找个地方让它能好好休息一下，费利亚有些笨拙的坐了下来，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想试试。”

“好，没问题。”叶归岚也不多话，几道饭菜上桌，费利亚闻到的瞬间干呕起来，看来是没办法接受，“这么难闻的味道，这些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能，可能魔兽和人类的味觉并不共通吧。”叶归岚吃的欢快，费利亚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的如此起劲儿，微微皱眉，实在是没有勇气下嘴，真的太难闻了。这是一处私人包间，有窗户对着外面的街道，费利亚忍不住看向窗外，银眸瞧着下面走来走去的人群，它看了许久，“叶归岚。”

“嗯？”叶归岚抬头，顺便又塞了一口肉，银发少年扭头看着窗外，似是有感而发，“在遇到你之前，我实在不能想象，有一天可以坐在这里，可以身处在人类族群之中。”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上岸？”

“……你不会懂的。”费利亚看着外面，它纵然化形成了人类，但皮肤上偶尔还会透出细碎光芒，“对于完全未知世界的向往，我已经想了好多年，也许在你看来这完全是无意义的举动，但对于我来说，这是我埋在心里不切实际的梦想。”

“水域是很大，却不是我的归宿。”

叶归岚挑眉，一条不甘于在水域终老的水族？

费利亚转过来，银眸看着叶归岚，“我不希望被水域永远困住，就算知道有危险，我也想去看水域之外的世界。”

“……”叶归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突然笑了，“你就是水族之中的异类吧，你的族群是不是都把你当傻瓜啊？毕竟一条星辰鱼想着要离开水域来岸上，这应该是最白痴的想法了。”

“可能吧。”费利亚的眼神扫到她的手上，不动神色的吐出一个小泡泡，直接落到叶归岚的手背上，叶归岚一愣，笑着开口，“这点小伤，不要随便吐泡泡啊。”

“不是小伤，我知道的。”费利亚淡淡开口，眼神再一次看向外面，微微皱眉，“那个人类，是在同我招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