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倒是和北大陆的兽人很像。”赫雷修尔了然地点了点头。
伊凡露出了一些好奇的神色,“北大陆的兽人也会像人鱼那样随便和人‘来一场’?”
赫雷修尔顿了一下,直觉这不是一个好的话题,但是看着那双闪着求知欲的黑眸,又不忍心不回话,挣扎了一下就大概把北大陆的情况说了一下。
伊凡听罢,眼神闪了闪,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他心中警铃大作。
“那么赫雷修尔你在北大陆应该也是强大的存在了,身边想来也有不少侍寝的兽人少年吧?”
他的声音低柔温和,本应让人感觉到春风拂面,赫雷修尔却是汗毛倒竖,想也没想就立刻用力地摇头。
“我没有,一个也没有。”他看着他,十分认真地道。
伊凡摆摆手,用着理解的语气开口,“越是强大的兽人欲.望就越是强烈,周围人都这样的话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别误会,我没有指责的意思啊。”
“伊凡。”赫雷修尔突然捉住了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心上。
掌心下规律的跳动带着炙热的温度传递而来,让伊凡觉得十分烫手,想抽回来,却被对面的人牢牢扣住,他正要让他放开,却被他无比严肃的眼神定在了当场,忘记了反应。
“这里,住着一个人。除了他以外,我不会也没有办法对其他人产生欲.望。所谓忠诚,就应该由身体到灵魂都只属于那个人。谁都没有办法替代。”
他的声音不大,那一字一句却重重地敲在伊凡的心上,他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像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来,而这一次,赫雷修尔没有阻止。
“我……我有事先回房了。”伊凡站起来,没有停顿地抛下了一句,转身就走。
赫雷修尔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扬起了一抹绝艳的笑容。
回到房间里的伊凡靠在关上的门扉上,将那只刚刚被握着的手举到眼前,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怔怔出神,然后慢慢覆上自己的心口。
“似乎被反将了一军呢。”他轻声呢喃,语气却十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