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我会尽己所能补偿。”梁定的事情郑唐确实毫不知情——他是知道蓝找人做实验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他的默许下，蓝才会有所行动——蓝会找上梁定，也只是因为梁定已经被小吸血怪林给吸血了，他不想“浪费”而已——当然这种话和姜芋说，只会让他更生气。

“你要怎么补偿？”姜芋冷笑，“你能让梁定变回正常人吗？”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的机会是有多么难得，就在梁定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就这么被变成了一个……怪物——等梁定清醒过来，他会怎么样……很难想象。

“这个是有困难……”郑唐无法保证——因为连梁定会变成怎么样都不知道——“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让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只要他先呆在我这里……”

“不用了。”姜芋再次拒绝，“我会带他回去的。”这是个僵尸窝，把他留在这儿，难道要让他一直和僵尸为伍，最后变成其中一员吗？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郑唐叹口气，“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

“你是说疆还是郑唐？”姜芋反问。

“那你愿意相信谁？”

“我谁都不相信。”姜芋也干脆，“疆虽然听话，但是还未成熟，他对自己的行为无法进行完全控制，而郑唐，是一个有自己的思想，太过聪明的危险存在。让梁定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放心，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倒是直接。”郑唐看着窗外，“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问你，那个失踪的疆是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你没有正面回答……”

“我在乎疆是因为我说过，我把他当做家人的存在……”姜芋语气淡淡的，“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分开一段时间就不能当家人了吗？”

“疆的心思单纯简单，他在乎我说的话，努力按我说的做着改变，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把他当家人来看待。”姜芋说，“如果他回来，我当然会开心，也会欢迎，可是，这不是不可能了吗，对吧，郑先生？”

“我叫戟，刀戟的戟。”郑唐转过头来，看着姜芋，一字一顿地说。

“你的名字可真多。”姜芋不以为然。

“这个是唯一的了……”郑唐对他的嘲讽也在意料中，“我希望你记住。”

“把自己的真名告诉我，对你这样的身份来说，是不利的吧。”名字，是一种忌讳——尤其是对鬼怪来说，真名，是最后的一层保障。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