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拜,一拜不少。终于要洞房花烛了。
余胤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倒在榻上,大红色的锦被下,衬托着顾晚迟脸色尤其惨白,即使是涂了脂粉,也掩盖不住。他丝毫不畏惧,倾身吻了上去。
这一刻,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就让他们溺死在其中,也无怨无悔。
顾晚迟只觉得唇瓣一凉,一条火热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唇齿。然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顺着喉咙缓缓进入丹田,顶替了原先金丹的位置。伴随着这种充盈感,顾晚迟的头发逐渐变黑,肌肤也变得细腻有弹性。
“你……”
“闭嘴,享受。”
余胤不容顾晚迟置喙,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脑勺,一只手去脱衣服。很快,两个人便坦诚相见。他伸手一挥,大红色的帐子散了下来。
隐隐只能瞧见两具相互交叠的身子,以及一排烧得正红的蜡烛。
外头打得昏天黑地,到处都充斥着哭嚎声和叫喊声,二人置若罔闻,紧紧拥在一处。不知是谁一脚将房门踹开,提剑上前。
“顾晚迟!”
覃见一声怒吼,挥剑将一排蜡烛削断,他望着眼前之景目眦尽裂,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怒道:“你可知你是云中堂堂的凌光仙君,怎可委身人下!你把师父和我的多年教导,全部都忘了不成!”
洞房花烛居然被人中途打断,余胤很生气,掌心处幻化出火焰,对准覃见打了过去。
覃见提剑就挡,可衣角还是被烧掉了一大块。他更加震怒,手里攥着的仙剑似乎也受到了感应,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住手!”
顾晚迟起身,咬紧牙关随手拽了件衣裳穿好,甚至来不及穿鞋就踏下床,望着覃见,“云中掌门,我剖出金丹的那一刻,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云中的凌光仙君。我想做什么,我就能做什么,你凭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站在我面前教训我?”
覃见提剑怒指他,“凭我是你掌门师兄!我辛辛苦苦教导你几百年,我教你仙法,教你练习剑术,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你小时候怕黑,都是同我挤一床。头发都是我给你束的!你每次闯了祸,怕师傅责罚,都是我替你扛!你说我凭什么!”
顾晚迟苦笑摇头,“韶华仙君,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在我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凌光,你不要犯傻,现在外面全部都是仙门的人,你们跑不掉了。妖君必须得死!”覃见下了最后的通碟,剑尖这回对准了余胤,他目光逐渐变得冰冷无比,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