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有起吊机?”祝鹤鸣猜测道。
“起吊机?听名字是起吊重物的机械吧,大型机械耗油量都很大,就目前的数据推算这种小聚居地不可能有这种大型机械。”容子桀不赞同。
“那找上十个二十个人一起把车子抬上去?”祝鹤鸣又猜测道。
“……麻烦回答问题前请稍微动一下脑子,别学左清晏。”容子桀委婉地驳回了他的猜测。
左清晏打了个哈欠从车里站了起来遥遥对被倒吊在树上的劫匪们发问:“喂,你们平时是怎么把车子拖上去的?”
劫匪们面面相觑,就是不吱声,当然不排除他们是因为刚才笑多了面部神经僵硬,吱不出声了。
左清晏啧了一声,一把将花盆里的食人花粗暴地拔了出来,食人花十分配合地将根系都缩了起来,还不老实地企图咬左清晏。它的主人早就发现了它的企图,抓住它的藤蔓抡铁饼似的转啊转,阿呆老实了,又缩头缩脑地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左清晏还真转上瘾了,嗖地一声将阿呆抛到了承载了多个劫匪的那棵树上,顺利降落的阿呆抖抖藤蔓抖抖花苞又舒展开来了,一闻到这么多人味儿立刻兴奋地用藤蔓绑住猎物,一个一口咬过去了——小东西忒贪心。
“放心,最多麻痹一下,咬不死的。”左清晏对有些不安的祝鹤鸣说道。
“真的?”祝鹤鸣不大相信的样子。
“我被它咬了好多年,这不活得好好的?”
“……你是修真者啊!会被植物咬死那就是天下第一的笑话!”
“好像也对……”
那边的劫匪顿时哭爹叫妈的,生这么大还没见过会咬人的花,娘类,肉都被咬下来了。
“灌木丛里有木板啊,铺上就行!哎哟,别咬我了!这什么东西啊?!”
左清晏得瑟地对同伴笑啊:“看,这不就结了,最烦你们这些整天思考的人了,讨论来讨论去一点成果都没有。”
两人瞪他,左清晏毫无压力,跳下车就把阿呆给扯回来了,阿呆舍不得刚到手的肉,死活挪动着不肯撒手,一人一花扭打了起来,最后左清晏烦了,直接金丹聚气在指尖凝出一撮丹火——俗称三昧真火,阿呆怕了,将自己缩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被左清晏揪了回去。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啊,三昧真火诶,你不是木系的吗?”祝鹤鸣嘀咕道。
左清晏乐了,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啊,这就是你不懂了,三昧真火是金丹期修真者都会的,和功法属性没关系,其实就是丹火。你知道是哪三昧吗?”
祝鹤鸣被鄙视了,此刻气鼓鼓地瞪着他胡说一气:“橘子味,菠萝味,草莓味!”
左清晏笑倒在地乐不可支,只好抓着阿呆使劲摇,食人花不堪其扰,咬了他一口。
一番努力后车子终于倒车出了陷阱,几人搜索了附近的灌木丛,找出了几块又宽又长的木板在陷阱上铺好,终于可以开车了,越野车太重,开过去的时候木板咯吱咯吱响的,真怕它断掉。
“那些人怎么办?”祝鹤鸣指着被掉在树上不停求饶的劫匪们,现在气也出了,人也爽了,他倒是很不记仇。
“吊着呗,肯定会有人来救的。”左清晏撇撇嘴说。
“万一被丧尸啃了呢?”祝鹤鸣不大放心地问。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左清晏想起大漠商队的方宾说过的话,此刻故作深沉地模仿着他那时的口气说道,倒是有几分沧桑的语重心长的味道。
“还个屁!要还你去还!”祝鹤鸣踢了左清晏一脚,气呼呼地跑下去给劫匪们松绑了。
左清晏啧了一声,自言自语:“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说完摸了把花生出来一颗一颗地剥了吃,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车上俩男人都是用眼角扫他的,以示自己的不屑之情。
左清晏没脸没皮毫无顾忌,磕吧磕吧啃着自己的花生,末了还问:“你们要来点吗?”
屠非和容子桀俱是摇头。
“不懂得享受生活的家伙。”左清晏做了如是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