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低吟一声醒了过来,满面复杂,“……夏,我要杀了你!”
说着,就强撑几乎直不起来的腰部要去拔剑。
夏无昱赶紧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起来,在这一过程中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地方疼,反而比平时舒服,当然他是男人不是女人,H的时候根据不同身体器官的使用状况,未必每次都会难受。
可恶……该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恺撒,恺撒听到没有?我昨晚H过吗?H了几次?”
没有回答。
夏无昱心中冰凉,难道是三次以上?于是现在什么状况,自己被永远困在这个世界里,再也出不去了?
骑士胡乱穿好衣服,气喘吁吁一剑攻来,夏无昱甩出丝弦将他捆成粽子,用力拍打他的脸,“冷静,莱德,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些,我问你,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真的和你做了?”
骑士一愣,腾地满脸充血,咆哮一声就要破口大骂。
走廊中有问候声传来,好像是晨起的侍女,夏无昱只得堵住他的嘴,打算先将这个罪证带走再说。毕竟眼前这副情形实在不是很妙,怎么看都像他夏无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万一惊动了外面的人,整个国家的骑士团结起来一致对他进行群殴,就非常糟糕了。
于是夏无昱先生扛起骑士,拎起史莱姆,为了防止国王过早醒来追杀他们,又狠狠踢了那个满头包的脑袋几下,直到确定那家伙至少是个中度脑震荡,才偷偷摸摸地跳窗逃走。
一路摸去马厩,牵了莱德的红马把人放上,在骑士怒火滔天的唔唔唔声中,扬长而去。
城外一里,隐蔽的小树林中,白马王子笑意盈盈,逮到了仓皇逃窜的夏无昱。
“你怎么都不打个招呼就走?幸亏我猜到你会去东边,否则岂不是又要失散?”
夏无昱瞪他,“是你搞的鬼?”
王子歪头,“什么意思?不懂。”
夏无昱吸了口气,“昨晚,我明明跟你在一起,为什么最后会睡到人家新婚夫妇的床上去?”
王子哦一声,“这个啊,因为你是个非常流氓的贱民,竟然想偷窥朋友的亲热情形,于是我就好心的将你送到新房外,然后秉持一名有礼貌王子的修养,回避了。至于你是不是在偷窥之外又做了什么,本人非但不知道,而且哪怕尝试猜测一下,那情景也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夏无昱茫然,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偷看的确是自己的主意,但之后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什么才对,为何朦朦胧胧间没有印象了呢?
王子轻轻道,“而且,夏,逞能是不对的,你酒量一般,就实话实说吧,醉成那个样子,真是何必。”
夏无昱说不出话来,他醉了?因为醉了,所以才做出了那种事情,而且还全无记忆?
敲敲史莱姆的头问,“小缸,你什么时候躲在床下的?知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吗?”
水缸迷迷糊糊,用触手挠挠脑壳,“主人不带小缸去宴会,小缸一个人在花园里泡酒桶浴好无聊啊,身体也热热的不舒服,于是就去找主人啦,后来……后来偶也不知道肿么回事,开开心心在床下睡啦,早上还是主人抓起来滴。”
夏无昱无语,泡进酒桶里了?这个才是烂醉。
看来真相还是要着落在骑士身上,虽然无奈,夏无昱仍然抽出堵嘴的丝帕,小心翼翼对骑士道,“莱德,你要冷静,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昨夜……和你爱爱的人,真是我吗?”
骑士怒得两眼通红,仿佛一头公牛般呼哧呼哧喘气,“夏无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前天我说和你做,你不干,弄了半天是要将我与公主一网打尽!你……你太卑鄙……太无耻了!我……我可怜的公主,我可怜的妻子……就这么被你这个恶魔夺去了贞洁……”
夏无昱石化。
王子扑哧一笑,赶紧背过身去。
“那个,莱德啊,怎么又出来个公主?我不是只和你吗?”
骑士大叫,“我亲眼看到的!你这样那样她之后,还将她藏在窗帘后面,不让我看!然后……然后你就开始这样那样我……你,你……你要是真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明白讲清楚?我……我又不是不可以再与你在一起……但是!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妻子!夏无昱,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
夏无昱深吸口气,“第一,在艾利尔王宫你我才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没有过去。第二,窗帘后面的是国王,不是公主。莱德,再见到你后,我就觉得怪异,你的记忆以及你看到的东西,似乎与我不同。”
骑士狠狠一愣,“是了,那时候我们的确是首次见面,但是……奇怪,怎么会一直以为我和你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