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倒是蛮好看的，但行为处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这么平民的主意也想得出来。”

“谁要管那些贱民的死活？精神力那样低，家世也不好找不到向导的哨兵，死了也是活该！活着也是浪费资源！”

“优胜劣汰，懂不懂啊？”

……

杂七杂八窃窃私语，全都是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蔑视平民生命，觉得他们找不到向导，死了也是活该，优胜劣汰的味道。

声音不大又太杂，让人无从分辨是谁在说。

若是，卓扬是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给这些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向导一讽刺，只怕心态就要崩了，连这场宴会都主持不下去了。

好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尚算不错，且在来之前就知道面对这么一群顽固，自诩高贵的贵族，这要打的就是一场恶战。

“太子妃殿下，您看向导们都不太愿意去给除却自己哨兵以外做精神疏导呢？您这么勉强，只怕是不太好吧？我们奥斯斐亚是讲究人权的，尤其是数量最稀少的向导的人权……勉强向导做向导不愿意去做的事儿，只怕是不太说得过去。”一位年纪很大德高望重的贵族哨兵头一个跳出来反驳起了卓扬：“再说了，哨兵精神紊乱以后，一下子触碰到向导的精神疏导力，往往是会触发性冲动的……哨向之间体力差距如此悬殊，若是在帮除却自己哨兵以外的陌生哨兵的疏导精神力的过程中，爆发什么强奸案，危及到向导的生命安全只怕就不好了。”

这位老先生的家族出生的向导极多，整个家族都是靠家里的向导和贵族哨兵联姻撑起来的，在贵族圈很是德高望重。

说话也多得是人信服，一呼百应。

他一出来说话，立即就有不少哨兵癌跳了出来附议：“就是，就是，刚刚太子妃您似乎号召得是全部向导，那么其中肯定也是包括未婚向导的，外面那些找不到向导的精神病院里住着等死的哨兵，大多都是下九流的哨兵，精神力低，也没什么本事，否则也不会找不到向导……若是，在精神疏导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这些未婚向导还没结婚，就不小心给那些下九流哨兵强暴了。强行精神结合了，可怎么好啊？”

“做出这样的号召，这其中的责任，这些所有向导的生命和‘贞操’安全，您负担得起吗？太子妃殿下。”有人跟着质疑。

甚至有些哨兵言辞颇为激烈：“哨兵的出生率可比向导高多了，除了普通人以外，出生率最高的就是哨兵了，而向导可是颇为稀少的，不是纯血的都很难生得出……到了现在更几乎是我们世家和贵族独有的产物了，这也是奥斯斐亚皇室和贵族存在的意义。您现在做出这样的号召，若一个不小心把珍贵的向导都搭在了救那些低级哨兵上，若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这些精神力高的哨兵精神紊乱后，岂非没有向导可以帮忙舒缓精神力？”

他们高贵极了，也自私极了——

各个想得都是自身的利益，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死活。

卓扬深吸了口气，不意外这样的局面，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直到他们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把意见都发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