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面具笑了起来,低头在手套的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接着他站起身,走到四个人质面前,指了指瘫软在最边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小姑娘,还有她旁边那个抖如筛糠的中年妇人。
“这两个我带走,有用。”
他回头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手套,咧开嘴,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剩下的,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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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弈在解剖室里忙到中午一点多,才总算初步做完了三具焦尸的解剖工作。
他匆匆冲洗掉身上的焦糊味儿,换了身干净衣服,回到办公室,正打算找点儿吃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
“柳主任,在吗?我听冯姐说你回来了?”
一个法医扭开办公室的门,从门边探进一颗脑袋来。
柳弈问道:“什么事?”
“哦,是这样。”
那法医回答:“今天前台来了好几次电话,说有人要找你,已经等了你一早上了。”
“喔?”
柳弈有些奇怪,“什么人?”
“不知道啊。”法医回答:“据说是个开安保公司的,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说。”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哦,他的姓很特别,姓邛。”
半小时后,柳弈坐在一家港式茶餐厅里,就着一杯煮得很浓的黑咖啡,往嘴里塞面包。
身为一个资深法医,他自然不会柔弱到看到尸体就吃不下饭的程度,但在连续摆弄过三具焦尸之后,再看到肉类,却还是难免有点儿倒胃口,不过如果中午什么都不吃,那么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体力和脑力的双重负荷,肯定会将人累垮。
所以柳弈选择了最不容易让他产生联想的白面包配煎太阳蛋,好歹得把肚子填饱了。
邛乐池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柳弈吃午饭。
柳弈把最后一口煎蛋塞进嘴里,囫囵咽下之后,才开口问道:“邛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邛乐池显然没料到,柳弈竟能一口叫出他从前的刑警身份,他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你知道我?”
“嗯。”
柳弈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十多年过去了,这位当年让戚山雨的老爸戴了绿帽的邛警官,现在已经年近五十。
但显然,邛乐池当年肯定是位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的大帅哥,现在即便年纪渐长,额头眼角添了皱纹,颧骨上的法令纹也变得明晰了,不过他身材保养得很好,配上一张带了点儿岁月沧桑感的英俊脸庞,依然完全能够算得上是个赏心悦目的中年帅大叔。
——唔,也是,如果没点儿颜值资本,又怎么能当个男小三呢。
柳弈默默地想道。
而邛乐池听到柳弈的回答,脸色顿时黑了。
他跟踪了戚山雨好一段时间,自然知道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戚山雨竟然连自己跟他家的纠葛都对柳弈说了,这让他一时间感觉既尴尬,又难堪,甚至因为在后辈面前丢了脸,而产生了一点儿类似于恼羞成怒的情绪。
见坐在对面的帅大叔脸颊憋得通红,默然不语,柳弈挑了挑眉,又问了一次,“邛警官,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