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手了没有?”柳承秉最担心的就是齐宁会不会因此落了一个残疾。
“齐宁就被他老爸扇了一个耳光(齐宁的脸皮够厚,能挺得住)。他老爸让齐宁跪在老爷子面前陪罪,老爷子假里假气道:‘别人的好儿子,老子没资格教。’齐宁他老爸接着这话头往下滑:‘柳老放心,我一定把儿子教好了送过来让您验收。’然后带着儿子走了。老爷子的脸都给气绿了,不过,没撤,自己枯坐了几分钟没人留也走了。”
“这齐宁他爸也够瞧经典的,这种话都让他说出口。”柳下溪赞道:“看来,齐宁是家学渊源流长啊。”
“看来下溪是对的,我们没有在风口火头上来当炮灰。”柳承秉缩了缩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对柳老爷子怎么能坐在客厅沙发上悠哉闲哉的心态,偶在这里解释一下:
柳老爷子早就在柳下溪与邹清荷那次事件中以为小三子跟齐宁已经XXOO了。这两个人滚在床上已经是陈年旧事,他现在跑进孙子辈的卧室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反而是老脸不好看。呵呵,柳老爷子不是偶们这等腐女,并不懂谁是攻来谁是受。他现在想到的事就是要让齐老爷子难堪……嘲笑过他的人管不好自己的儿子,这等于狠狠地打了对方的嘴巴。柳老爷子目前的心态变成了终于当上婆婆的媳妇儿可以尽情羞辱齐氏父子了,哈哈哈,现实与理想是有差距的。
第201章 番外 归来-10
窗帘撤下清洗了,家里的几扇窗是裸露着的。白日的光线从门窗涌进室内,整个客厅显得比平常要光亮些。
十月中旬的阳光带有橘黄的暖意。
柳下溪从楼梯下来,看着清荷托着下巴沉思,侧面五官严肃深沉的模样儿跟欧洲街道上的石雕一样,阳光温暖地射在他脸上,明暗分明。
“想什么?”柳下溪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邹清荷动了动脖子,回头看他:“我在想感情的事。”
柳下溪拧了拧自己的鼻尖,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有了结论?”
邹清荷摇头,歪了歪嘴:“我在想三哥与齐宁的事,虽然他俩平常打打闹闹的,看上去很暧昧,真的走在一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
柳下溪笑着不答。两个人的感情……正确来说是两人之间的事,虽然周边的环境与他人的干涉会让感情起变化。但是,承受这段感情过程与结果的却永远只有他们自己。
“柳大哥,昨天早晨的事你好象早料到了。齐哥的爸爸居然没把齐哥打得半死,柳爷爷居然轻易地饶过了三哥,想起来跟做梦似的。你说,柳爷爷怎么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邹清荷的感慨是有理由的,他跟柳大哥差点儿死在老爷子的棍棒下呐。
“你不了解爷爷与齐老爷子,不懂他们的思维方式。大哥过来的时候,门口的警卫走了,肯定是爷爷带走了他们。当时我就想三哥那边的事可能结束了,我们立即赶过去,怕让三哥难堪。爷爷这个人暴躁易怒容易钻牛角尖,这是军部里养成的火性脾气。爷爷由普通士兵入伍,一步步爬上现今的地位。他凭的是身先士卒,赫赫战功,经历过许多生生死死。他有一套自己的人生哲学,那就是当进则勇进当退则急退,做事一向迅速。齐老爷子我没跟他照过面对他这个人知道得不多。只听说他比爷爷小上十来岁,却在官职上与爷爷齐平。这样的人多数是靠头脑与智慧,他的行事作风很可能跟爷爷是两码事,应该是那种隐忍善谋的人。他身居要职,爷爷已经退休,他自然不肯在老爷子面前失弱的。就算有心要教训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爷爷骨子里崇尚的是英雄主义大无畏的精神。他子孙多,三哥在他眼里是不成器的后代,早就被他放弃了。爷爷平时当惯了指挥人的角色,身边只剩下他时反而不知所措吧。我们如果时机赶得不巧,爷爷就会拿我们当棍子使用,三哥免不了要遭受皮肉之苦。”
“我明白了。”邹清荷拍掌笑道:“就跟我老家的邻居们吵架一样,有人旁观拦架反而吵得更厉害,没人理会他们吵架的话,只会嚎叫几声就自动停下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齐老爷子见机得快,立即把祸源之一的儿子拎走了。缺少了对手又没观众,爷爷这出戏唱不起来。爷爷跟三哥到底隔了一辈,他们之间早就嚷着脱离祖孙关系。爷爷真要出口出手教训三哥也会被三哥顶回去。真正闹大了,丢脸的还是爷爷自己。光顾着说话把正事给忘了。清荷,我要回局里一趟,我的工作可能要调动了。”柳下溪站起来,本来他是要外去,坐下来聊天忘记了时间,一看表可以浪费的剩余时间不多了。
“可是,我跟尹队长约好,今天下午四点打电话过来的。”邹清荷有些吃惊,他还以为柳大哥今天不会出去呢。
柳下溪有点为难:“四点肯定是赶不回来了。”这二天事情多,他把这事这忘记了。
“柳大哥放心去吧。我到时再跟尹队长约时间。”自从柳大哥认为徐家古屋另有秘道之后,邹清荷打电话给了尹九月,把柳大哥的推理告诉了。他嫌写信一来一往的时间过长,就直接把电话拨到尹九月的单位上去了,幸好尹九月当时在,接了电话。
接了电话的尹九月很高兴,他跟邹清荷约好这个星期六的下午四点打电话过来,告诉他重新勘查现场后的结果。邹清荷期待这事的最后真相,一直期待着想早点得知尹九月他们有无新的发现。
电话在邹清荷的期待中响了起来。
“少年侦探!你表哥在吗?”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尹九月愉快的声音。
“他今天有事出去了。怎样?有没有新的发现?”邹清荷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在这件事上的求知欲他比柳大哥来得热切。要知道当时的事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是深深烙印在心里的。
“要是你表哥能亲自来一趟就好了。”尹九月不无遗憾道:“真神啊,果然在蛇窟的底下发现了一条秘道直接通往徐鸿达藏身的山洞,那知地道有专家级别的水准,路面跟打磨过似的,非常光滑。山洞的出口就在他的石板床下面,长期被使用,磨损得历害。知道这儿是地道出入口之后,才发现其实很明显,稍稍用点心就能查觉,你说当时怎么就忽略掉了?”
邹清荷笑了起来:“当时被分了心吧,没往这上面想也就没注意这方面。”说到底还是经验的问题……自己就没想到地道存在的可能性。当地的环境实在无法想象山下面有人挖地道,那得多大的工程啊?
“少年侦探,真可惜啊。你没亲眼看到,想象不出徐宅下面有些什么。我拍了一些相片,等我有空去北京的时候带给你们看。”尹九月说这话把邹清荷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徐宅的底下?”邹清荷想了想,各种可能性都有反而判断不出来。
“纵横交错的矿眼矿道。徐家的发迹只怕是私自挖矿冶矿。”